,可嗓子哑了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夜里头又做恶梦,梦也没新意,还是溺水那梦。他被困在水里,那种熟悉的窒息感仿佛身临其境,他怎么逃都逃不出,他听见耳边有人喊他的名字,梦中转醒时脑中混沌一片不甚清明,嗓子粗粝似砂纸,他魔怔了,“你来救我的吗?”
封可盐不明所以,“什么?”
付语宁余光瞄见周遭的坏境才清醒了些,此刻自己正身处医院,没有温泉池也没有陈北鞍,他喉咙疼,轻咳了两声,声音像公鸭嗓,“没。”
“做噩梦了?”
“嗯。”
“什么梦?”见他不答,封可盐又问,“不想说?”
付语宁望着窗外一轮皎月,也不看他,答非所问地反问,“那貘真的有用吗?”
他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有用。”
付语宁说:“我怕。”他还没把梦藏进去。
“怕什么,你信我,它一定有用。”
“真的?”
“我不骗人。”
他说自己从不骗人,付语宁想试着去信一回。就算是假的也得给一个求证的机会。
不然太不公平。
付语宁在医院住了六天,期间封可盐除了傍晚离开三小时外,其余时间一直待在医院陪床。接水买饭全包了,各类检查都是他陪着去的。虽然他够细心,但付语宁病的这段时间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出院当天恰逢小年,他回家正好在楼下碰到了付母,手里大包小包全是一大早去采购的年货。付语宁接过大袋小袋帮她拎上楼,一进门他妈妈啪嗒啪嗒地就开始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