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付语宁不知道他错在哪儿了,他只知道他就是错了。

别人暗恋是开心的,追人是甜蜜的,拉拢家属是加分的,搭讪是美好艳遇。

可当这些发生在他身上时,就成了错。

错在喜欢陈北鞍,错在和鹿开打招呼,错在搭讪封可盐。

他整双眼都红了,湿漉漉的,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他连推开陈北鞍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徐沛带来的MB还没求饶,那付语宁的折磨也就不会结束。

最终付语宁失去意识昏倒在池水中。

水。

光。

影。

梦。

笑声。

求饶。

付语宁做了一个漫长而又无边际的噩梦,惊醒时,他正身处一处卧室的床上,湿衣服在昏迷时被人换了,此刻身上干净清爽。

他盯着墙面发愣。

脑中一片混沌,他想集中精力想些事情。

可里头空空的。

盯着墙面发愣的他,像做错事情面壁思过的小孩。

他不知道陈北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听得出陈北鞍心情不错,“赢了徐沛一辆车。”

徐沛是谁?

哦,那位公子哥。

还有什么?记不起来了。他根本不认识徐沛。

谁帮他穿的外套?他是怎么到车上的?车往哪里开?

行尸走肉一具。

好想回家。

好想抱着老付哭一场。

好想告诉妈妈有人欺负他。

有个坏人把他往水里扔,他拿他玩乐,拿他当赚钱的工具。

不。

不对。

不是赚钱工具,他是要他死。

不想死。好痛。

想呼救,可是发不出声音。

全身肌肉的疼,呛水的疼,肺里的疼,后悔的疼。

他好疼。

他把自己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想隐身,他想消失,他想逃离,逃得远远的。

他怕陈北鞍。

怕极了。

恐惧深入骨髓,如附骨之疽。

第29章

封可盐等了他一天:“你去哪儿了?”

两人站在落了雪的台阶上,付语宁抬头望天,雪花簌簌,一开口呵气成冰,他没答,反问封可盐:“有烟吗?”

“给。”

付语宁接过烟盒抽了根出来,封可盐用手挡风,帮他点了火。

两人都不再开口。万籁俱寂,唯有寒风簌簌。

当时有两次呛水,付语宁以为自己会死。

他受尽折磨的一下午,一脚都已经踏进了阎罗殿,如今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和封可盐说话。

身上不但没有伤,就连小小的感冒都没有。

去哪儿了?你怎么了?这些问题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