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给她打了个电话。

接通之后，一股强烈的音乐声瞬间充斥耳膜。

看样子他们还在酒吧没走。

秦枝拿护手霜搓手：“你今天不回来了吗？”

“不回了。”

秦枝故意打趣她：“你可真任性。”

韩玫是学校生活部的，这个部门也没别的事，主要是查寝，所以知法犯法特方便，人家想夜不归宿，就可以夜不归宿。

旁边大概是有人问“谁打得电话”，韩玫回了一句“秦枝”。

那边音乐声太大，韩玫又说了些什么，秦枝还没听清，她就把电话挂了。

秦枝第二天上早八的课。

她早早起了床，冲了杯玫瑰蜂蜜水，吃了片全麦面包才去教室。

这节课上摄影史，代课的是位退休之后被返聘回校的老教授，最喜欢提问。秦枝进班的时候，发现后排都被占满了，前排几乎没人。

她直接到第一排坐下。

没一会儿又进来两个女生，在门口张望了几秒，也来了第一排。

走在前面那女生给秦枝打招呼：“来这么早啊。”

秦枝说：“我刚到。”

“王之?伞！焙蟊哂心猩?喊，“过来坐啊。”

“喊什么喊？神经病啊！”

一直在旁边站着没说话的女生扭过脸，朝后边的男生吼了一嗓子。

王之?尚愿窨?朗，和班里男生关系都不错。

她和男生们互怼了几句，转身问：“殷晴你有纸吗，擦擦桌子吧。”

殷晴掏出纸巾擦桌子。

王之?杀ё攀樵谂员哒咀欧⑽⑿拧?

「所以李京州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语言是外放的，她可真是不避讳。

秦枝把背挺直，翻书来看。

“他后妈的生日宴，他哪吃得下去。”王之?苫亓司溆镆艄?去。

殷晴擦好了面前的桌椅，对王之?伤担骸靶??桑?你先坐下吧。”

王之?煽戳饲刂σ谎郏?才和殷晴调换了个位置来到里面，挨着秦枝坐了下来。

殷晴又接着擦靠外面的那张桌椅。

王之?墒只?又嗡嗡了两声，她拿起手机，不一会儿语音又响起来：「那他还不如不去呢。」

王之?珊吡艘簧?，笑着回：“哥哥的性格你不知道？他自己不吃饭行，但是得让他们吃一肚子气。”

秦枝翻了一页。

旁边的语音很快发来：

「是是是。」

「所以你快点把他拿下吧，我还真想看看他谈恋爱之后是什么样儿。」

播放两条语音的功夫，教授就到了。

王之?纱掖一啬侨艘痪洌骸澳惴判模?是我的，跑不了。”

秦枝翻页的手顿了顿。

教授已经开始讲课了，她翻页翻过了，往前倒找了几十页，把书翻到要学的内容。

王之?梢蔡?开课本，拿了根笔准备听课。

老教师不习惯用多媒体，每讲到重点都要板书，秦枝高中留下了习惯，黑板上的每个字她都抄到书本上。

课上到一半，王之?珊鋈桓?秦枝说话：“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秦枝正有一搭没一搭抠着笔帽，抬头瞥了她一眼：“没有吧。”

“总感觉你长得眼熟。”王之?尚πΓ?又瞥了眼她书本上的字，“字迹也眼熟。”

秦枝手上的动作停了，坐直了，又看王之?梢谎郏骸耙郧耙布?过我这么漂亮的？”

王之?梢汇丁?

秦枝目光又转向黑板，笑笑：“开玩笑呢。听课吧。”

王之?擅飨韵胨凳裁矗?又好像被秦枝堵得一句话说不出。

最后也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