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她连声说:“那可太好了,我也在这儿等着吧。”
汪翠还真在这儿等上了,罗裳给一个街坊看完病了,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透过窗户,罗裳看了她一眼,随后她坐了回来,随手从笔筒里抛出六枚铜钱,甩成一条线。
吉!
她收回笔筒,拿出纸笔,安静地开始抄写这两天处理的医案。
韩沉是五点二十回来的,他妈找的货车,让他顺路押车回来。
听到汽车声,罗裳放下笔,站起来迎到门口。她没想到押车的人是韩沉,本来想道谢的,但韩沉从车上跳下来后,就跟那两个人合力把百子柜顺着木板从车上滑下来,紧接着,几个人又合力把柜子抬了进去。
等他们干完活,罗裳就在旁边热情的递水递毛巾,还连声问渴不渴,热不热。
她笑起来的时候睫毛卷翘着,很好看。韩沉低头擦了擦脖子,再从她手里接过水杯时,猝不及防就望进了她的眼里。
他晃了晃头,状似无意地把头撇开。
老韩头一直盯着他瞧,看上去像是有心事。韩沉跟他一起相处久了,老头心里想什么,他总能猜出来一点,所以他确定,老头真有事。
汪翠也一直在旁边,搬柜子时还搭了把手。
她家开杂货店的,差不多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所以她很少长时间在外停留,也不去别人家串门子,一般都是在店里待着等顾客。
所以,她现在的举止就被韩沉列入了反常一列。
擦完汗,他本想把毛巾拿出去,投洗下再晾起来,但罗裳已经顺手接过去了。
还挺会来事儿的……韩沉看了眼罗裳的背影。
她一个人开着诊所,又没有家人帮忙,什么事都得自己张罗,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