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脖子以下只有手指能微微颤动。
医生不耐烦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彻底瘫痪了。
“救……我……”她艰难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精神病院院长给周骁野打电话请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冰冷的答复:“既然她这么想离开,给她扔到最肮脏的贫民窟去,”
当天下午,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贫民窟前。
护工们像扔垃圾一样,将程岁烟扔在一间漏雨的棚屋前。
“周总仁至义尽了,”护长踢了踢瘫软如泥的程岁烟,“还给你留了张轮椅。”
雨水打在程岁烟扭曲的脸上,她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污水横流的巷子,散发着腐臭的垃圾堆,还有那些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贫民们不怀好意的目光。
一个满脸油光的男人蹲下来,捏起她的下巴:“哟,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啊?”
程岁烟想要挣扎,但她浑身都没有知觉了,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大笑着解开裤腰带:“反正你也动不了,让哥几个好好照顾你……”
雨越下越大,淹没了棚屋里传出的呜咽。
几只老鼠从下水道钻出来,啃食着轮椅旁打翻的搜饭。
程岁烟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污水倒映中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终究还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彻底绝望了。
第二十章
沈宴站在周氏集团大楼前,身后是沈家派来的律师团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厦,满脸都是冷意。
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亲手把乔与微带走。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狠狠的推开。
周骁野放下手机,抬起头,看到沈宴的那一刻,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他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沈医生,擅闯别人的地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沈宴没有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甩在周骁野面前:“周总,我今天是带着把柄来找你的。”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签了它,放与微离开,否则明天周氏的股票会跌到一文不值。”
周骁野扫了一眼文件,嗤笑一声:“就凭这些,也想威胁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沈宴,“乔与微是我的妻子,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妻子?”沈宴冷笑,“离婚协议是你亲手递给她,婚戒是你看着她扔掉的,周骁野,你凭什么还认为她是你的?”
周骁野的眼神骤然阴鸷,一把揪住沈宴的衣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是野兽的嘶吼,“乔与微是我的人,从五年前就是!你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废物!”
沈宴任由他拽着,眼神没有丝毫退缩:“你所谓的‘爱’,就是把她关起来,看着她痛苦?”
他猛地推开周骁野,声音冷得像冰,“周骁野,你根本不配爱她。”
周骁野被激怒了,一拳砸向沈宴的脸。
沈宴侧身躲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办公室的玻璃茶几被撞碎,文件散落一地。
保镖冲进来时,周骁野擦了擦嘴角的血,厉声道:“滚出去!”保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周骁野喘着粗气,盯着沈宴:“你以为这样就能带走她?做梦!”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把乔与微带到顶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下来!”
沈宴的眼神瞬间变了:“周骁野,你疯了?!”
周骁野笑得狰狞:“我是疯了,从她跳楼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他一把拽住沈宴的衣领,“你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