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年纪大了,从滨县长途跋涉来明光岛,这可是一段颇有挑战性的路程,火车站又是个鱼龙混杂地地方,不去火车站接他们,顾煜恒还真放不下心来。

回到家后,顾煜恒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夏清清。

夏清清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开春至少要到来年二月,看来顾煜恒的父母要在岛上住上三四个月的样子。

她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婆媳矛盾,看看顾煜恒和顾玉笙就知道了,能培养出这般儿女的父母,一定不会故意给儿媳妇儿找不痛快。

国庆过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宁静,顾煜恒还记着要教夏清清防身术这件事,有空就哄着夏清清练上几招。

夏清清原以为顾煜恒之前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他对这件事还挺上心。

一开始,顾煜恒甚至试图叫夏清清早起。

在晨光熹微之时,他修长且温热的手已经摸上了夏清清的脸颊,清晰且轻缓的力度,像是在抚摸小猫小狗的毛皮,挠得人心痒痒。

“小懒虫,起床了。” 顾煜恒的声音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宠溺。

夏清清迷迷糊糊地睁眼,察觉到透过窗帘的光线微弱且昏昧。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撑在床边的顾煜恒,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就重新闭上。

“天还没亮呢,这么早叫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和我学防身术吗?现在可以起床练功了。”

夏清清蹙着眉,把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抱怨,“练功?学防身术怎么还要练功啊?你教我几个能把敌人揍趴下的招式就行了。”

顾煜恒抚着夏清清的额头,把她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你当是自己是什么武学奇才吗?随便学几个招式就能一招制敌?当然要从基础开始练起。”

夏清清哼哼唧唧地不理他。

顾煜恒握住她软绵绵的手腕,试探性地拽了拽。

夏清清像全身没有骨头一样,被他拉起来一点,又滑丢丢地往下溜,眼睛都没睁开。

顾煜恒失笑,索性托着夏清清的腰,强行把她拽了起来。

夏清清哼吟一声,彻底醒了。

她迷瞪着眼,脸颊和顾煜恒的胸膛紧贴着,像只猫儿一样,把脸在顾煜恒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趴回了他的胸口。

“好困,再睡一会儿。”

顾煜恒瞧着她懒洋洋的模样,低低地笑了两声,

“你是只小猫吗?喜欢把脸往别人身上蹭。”

夏清清双手揽上顾煜恒的腰,慵懒地开口, “喵~”

顾煜恒被她这一声“喵”叫得忍俊不禁,心口软软地发烫,哪里还能狠得下心来叫她起床。

干脆搂着她,两人一起重新滚回了床上,睡了个酣畅的回笼觉。

尽管早上起不来,夏清清也并不想因此浇灭顾煜恒教自己防身术的热情,每晚饭后都主动缠着他练招式。

顾煜恒选了最适合女同志练的几个擒拿动作,先做了几个基础的动作让她看,然后又分解动作,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她。

夏清清多少有点基础,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每天拿顾煜恒练手练得不亦乐乎,尤其热衷于用擒拿把顾煜恒的双手别在他身后……

每回得手,夏清清都异常兴奋地压着顾煜恒的手腕,让他向自己求饶。

夏清清这三脚猫的招式又哪可能真的制住顾煜恒,不过他总是配合着媳妇儿的恶趣味,乐此不疲地陪她边学边玩闹。

这期间顾煜恒又出了一次远洋任务。

临走前日,他反复叮嘱夏清清一定要记得给自己手上的伤抹药。

他这一个月来,每晚都会给夏清清手臂上的伤口仔细地抹上去疤膏。

万幸那道十来厘米的伤痕没有长出增生,而且已经浅了不少。

只是还有一道浅色的印子,还得继续抹药才行。

两人如今的感情越发蜜里调油,每次分别都要依依惜别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