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来要是看不到百合花，会不高兴的。”

秘书抿嘴不再说话。

嗡嗡嗡

商靳言急忙接起电话，“若雪......”

“请问是商靳言先生吗？这里是港城民政部门”。

商靳言不耐烦地反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工作人员声音温和平静，“您和苏若雪女士的离婚证已经办下来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来取？如果不便我们也提供邮寄到家。”

商靳言皱眉，“什么离婚证？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工作人员认真核对信息后，“确实是您和苏若雪女士签字后提交的离婚协议书，不会错。”

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商靳言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手里的手机“咣当”掉在地上，里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喂？商靳言先生？您还在吗？”

第21章

商靳言在医院醒来。

“商总，您不吃不喝好几天了，低血糖晕倒了。”

商靳言拔掉手背上的营养针，掀开被子往外冲：

“我要去民政部门，我要撤销离婚申请！”

“我不会和若雪离婚，绝不会！”

可他刚走到门口，就一阵头晕目眩。

秘书扶他躺回床上，“商总，我已经替您去过民政部门了......”

商靳言闻言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他们弄错了？我根本没签过......”

秘书摇摇头，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复印件和离婚证。

“我确认过，是您亲笔签名。”

商靳言双手颤抖着接过，缓慢地翻到落款处。

“我们自愿离婚，双方均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完全同意本协议书的各项安排，无其他意见。

男方：商靳言。

女方：苏若雪。”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两个人的名字，在苏若雪三个字上停了很久。

他想起那天顾清清拿着所谓的“认错保证书”让他签字，“签了吧，算是为了苏姐姐安心，她也能好好养伤。”

他当时有注意到苏若雪熟悉却显得虚弱的签名，怀疑过这份“保证书”的真假。

可为什么，他没有翻开核实呢？

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签下名字呢？

哪怕事后，他疑心顾清清冤枉苏若雪，都不曾想过要检查这份可疑地“保证书”？

昨天之前，他有那么多次机会阻止离婚成为事实，可他都做了什么？

商靳言红着眼眶，将复印件死死攥在手里。

而那本象征着他和苏若雪的夫妻关系彻底终结的离婚证，完全被他无视。

“顾清清那个贱人呢？没死吧？”

秘书摇摇头，“按您的吩咐，每天将冰窖的温度调到最低两小时，然后再调回来。”

“死是死不了，不过会反反复复地冻伤，活受罪。”

商靳言平复好情绪，“我去看看她。”

秘书欲言又止，他怕商靳言一怒之下杀了顾清清。

“商总，不如先找太太，再处置她。”

商靳言眼神阴翳，“你放心，在找到若雪之前，我不会怎么样她。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冰窖内，顾清清正如秘书所言，每时每刻生不如死。

身上的烫伤在极度温差下发炎溃烂，开放性的伤口处渗出血丝。

她身上还是那天精心挑选的性感蕾丝内衣，不过已经被拉扯的不成形，勉勉强强遮住。

冰窖的门一天只打开一次，顺着门缝丢进来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小瓶水，有时连馒头也没有。

她蜷缩在角落里，盯着地上的血痕。

她知道这是苏若雪的血，她在这里没了孩子。

“苏若雪，哈哈！活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