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正好撞上她略带羞涩的笑,他头脑一闷,脸一热,就仿佛连锁反应似的,腿间那一处也随之又涨,变硬。

他搁了筷子站起,说一声“我饱了……”,便掩着自己的异状逃也似的跑走了。

夜里,小满在小床上辗转,总睡不踏实,不知怎么的,半梦半醒里,却恍惚着,又回到了饥荒时和她同床的那段曰子,自己安稳稳地靠在她温暖柔软的怀里。

不同的是,这一个她,却是一丝不挂着的,每一寸平曰里好好藏掖在衣服里的肌肤,都无比坦然地对着他彻底展露。

他战战兢兢伸手,温度是真的,触感也是真的。

身体的某一处好像一只充气到了极限的皮球,极痛苦的,又掺着说不出来的快意,他害怕极了,怕自己要坏,要毁灭,只有抱紧她,抱紧她,紧到不能再紧的时候,那里陡然一松,一热,他的梦,连带着梦里的她,全坍塌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身上的衣服全湿了,那些是汗,裤裆也全湿了,甚至连身下的草席都湿了,这些,却不是汗,是那一种乳白色的,他曾看到阿爹从撒尿的地方弄出来的东西。

小满喘息未定地盯着裤子里暂时回归了平静的那一处,只觉得陌生,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他闭了眼睛,脑子里昏沉沉的,唯独她赤着身子的样子始终挥之不去,只不过一个闪念,那地方就又迅鼓胀了起来,他睁了眼,一把扯下裤子,那作怪的东西就这样石更如铁杵地耸在了空气里,他本能地伸了手握住,要想纾解,却又立即滞住了。

那时候,阿爹在茅厕里面容扭曲地撸动着阳物的情形浮现在了眼前。

小满咬了嘴唇,把自己的裤子,连同床上的被子一道卷起来夹裹住自己肿胀的物事,侧躺了,闭起眼自控不能地想着她,一下下地挤压摩擦起来。

夏夜里本来就热,他这么动着,很快从双颊到眼角都涨得通红,汗水黏腻了满身满脸,却怎么都停不下来,直到那个羞耻的地方再度溢了乳白色的东西出来。

这一下,从席子到被子,从裤子到腿间,终于没一处是洁净的了。

小满脱力地平躺着喘息。

他确信自己害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