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芮佳抱着衣物道了谢。
因为下雨,山路难行,早上出去找伴药的计划落空。
等到雨停,计划才得以成行。
宋芮佳和义凡背着药篓准备出发,桓司辰却跟了上来。
“我陪你一起去,毕竟是为我治病。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想略尽绵薄之力。”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宋芮佳莫名心中一阵恍惚。
“不用,你留在家里看家就好。”
宋芮佳拒绝,桓司辰还是坚持。
义凡将他锁在了院子里。
“我师姐说了,你看家。等我们回来家里要是糟了贼,就是你的错!”
说完就拉着宋芮佳离开。
宋芮佳问义凡。
“你为什么一直很害怕我跟他单独相处的样子?”
“你们两个都有些奇怪,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义凡揪了一把药草,丢进背篓里。
“没有。我就是不喜欢他。看见他就心烦。等他伤好了,就让他离开吧。”
修行之人的直觉,一向是准的。
她看阿辰心中感受,只觉甜苦交织,但不知缘由。义凡看阿辰心中不快,也说不清缘由。
大概是,阿辰与她相合,但与义凡不合。
阿辰不过是她萍水相逢救的人,义凡却是她的师妹。
亲疏有别,她当然还是得偏向师妹一些。
“好,等他伤一好,我们就让他离开。”
……
但在阿辰养伤的这段日子,宋芮佳却渐渐发现他很多奇怪的地方。
他对自己,似乎异常熟悉。
自己看医书,分辨医理时,他在一旁研墨,会指出自己誊写抄录时的疏漏。
“这个藤字,最后一点你又少写了。”
又?
宋芮佳奇怪他的用词,他未察觉。
炮制药材时,她对血风藤的过敏,他提前准备好薄荷水。
“涂上这个,手不会红痒。”
她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对血风藤过敏,他说是义凡告诉他的。
义凡明明很讨厌他,会对他说这些吗?
后来阿辰又给她在院中扎了一个秋千,说给她和义凡玩。
从他怀里掉出来一个玉佩,半副烧黑的脚铃。
她捡起来那两样东西,玉珏上刻着。
“芮佳”两个字,脚铃上也有刻了一个“祁”。
很明显,这是属于同一个人。
“这是你说的,与我很相似之人的旧物?”
她将东西还给阿辰。
阿辰却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去接。
反而问她。
“芮佳姑娘,你在山上随师父修行这些年,有没有受过伤?”
“特别是,你有没有忘记过什么人,什么事?”
伤,自然是受过的。
为众生祈福,如果自己修行不够,就会反噬自身。
修行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
如遇逆境,也会伤及己身。
但要说忘记什么人或事,宋芮佳回顾往事,却不觉得忘却过。
她五岁前在将军府,五岁后被送来神隐山,遇到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