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都是叫我凌香，玉儿！什么皇后娘娘，本宫不要听你这般叫我！”

“娘娘喝醉了，还是端醒酒汤来喝吧。臣府中有事，告辞。”

桓司辰起身走，却被阮凌香叫住。

宫人们都退了干净，桓司辰看着紧闭的大门，怒意渐起。

“你想强留我？”

“是又如何？今时今日，你失权失势，而我母仪天下。难道我还不能强留你？”

桓司辰怒意翻涌，到底还是有所顾及。

“就算你母仪天下，你背后还有陛下。一会儿，陛下就该来了。见你这般行事，阮家也护不住你。”

阮凌香却并不在意。

“阿辰，你留在宫中陪我。将来，我为你生下孩子，让我们的孩子做太子！”

桓司辰只觉阮凌香抽了疯，他不愿再多谈，推门欲走。

内力自丹田升起，运气，发力。

“噗”

桓司辰猛地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阵阵眩晕。

“就算你下毒，我也不会答应。哪怕是死”

阮凌香逼近他，眼里尽是破碎与爱而不得的恨意。

“死？我怎么会舍得你去死？”

“我听说你在皇陵五年，日日往神隐山送信。你后悔了，你希望宋芮佳回心转意？”

“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你不过是个失了实权遭到陛下厌弃的王爷，她怎么会回你的信？”

“别忘了，曾经你为了讨好我，任我去欺负她。你看着我给她下媚药，看着我派人恐吓她逼她跳了河。当然，她若不跳，我的人真的会玷污了她以后再将她扔到湖里。”

“对了，那日我给你下了苗疆情蛊后你找谁解的蛊？你推开了我，去了宋芮佳的兰院。啧啧啧，你会喊着我的名字将她给压在身下。你解释得清么？”

阮凌香越说越疯狂，那些隐秘的伤口，连信里都不敢提及的往事，被她如此大张旗鼓说出来，令桓司辰渐渐红了眼，气血翻涌。

可阮凌香看着桓司辰起伏的情绪，却心中畅快。

她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那时她与桓司辰婚期定下，她却始终惴惴不安。

桓司辰却告诉她，一直中意的是她。对宋芮佳，不过是当σσψ女儿养大。

“可谁知却养偏了，她性子也越来越不讨喜，还是早早嫁出去为好。”

第23章

阮凌香一面欣喜，一面担忧。

坊间传言，桓司辰爱宋芮佳入骨，所以这般娇养着，是在养自己的小王妃。

于是她一点点试探，桓司辰隐藏得很好，几乎完美。

但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越是掩藏，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正巧，父亲的幕僚里有一位苗疆蛊师，他养了一只情蛊王。

“此蛊为情蛊，小姐只需下蛊前将自己的名字告知蛊虫，中蛊之人便会认为小姐才是自己的今生挚爱。”

“不过若是内力高深之人，此蛊的时效有限，多则三日，少则一日……”

阮凌香问蛊师要了这苗疆情蛊，当夜约了桓司辰喝酒。

他醉了酒，情蛊发作时却推开了自己。

可情蛊霸道，比媚毒更甚，发作起来根本不受控制。

探子来报，他最后进的是宋芮佳的院子。

阮凌香至此确信，桓司辰对宋芮佳感情并不像他说的那般淡漠。

至少，他宁可要了宋芮佳，也不愿碰她。

……

看着曾经如高冷之花不可攀的桓司辰，如今倒在自己眼前。

阮凌香觉得这些年，嫁给桓闻的种种委屈都得了释放纾解。

桓司辰却没有被她的话击溃。

“芮佳现在是圣女，你做了那么多欺辱她的事，不怕她记恨，降下神罚？”

阮凌香笑意不减。

“比起恨我，她更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