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楠汐不去看两人的表情，就离开了。

季淮州紧盯着江穆辰父子。

只见江清临异常的冷静：“爸，怎么办，顾阿姨好像生气了？”

而江穆辰望着顾楠汐车子远去的方向，意味不明地说：“生气只是暂时的，我会让她消气的。”

“不过你这次做得很好，帮爸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季淮州浑身血液凝固。

原来，一切都是江穆辰教唆的！

第13章

季淮州看着两人，很想将两人撕碎。

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季淮州越来越憋屈，他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远离两人。

他飘荡在城市上空，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见惯生老病死，他以为人死后，细胞死亡，就会化作白骨。

可从没想到，会变成灵魂。

可他飘荡许久，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思来想去，最后的念想就只有女儿季知晴。

想到这，季淮州就飘到了川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冷冻室。

女儿死后，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舍得将女儿下葬，另一方面是因为还没有查明真相，女儿的尸体就不能下葬，所以他就把女儿放在冷冻室。

可进入冷冻室，他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穿着职业西装站在那里。

只看背影，季淮州就认出来，这个人是顾楠汐。

而在她面前，摆放着他和女儿的尸体。

他和女儿的尸体都被处理得很好，血液都被清理掉了，因为冷冻过一段时间，全身都是白色，唇色发白，冻得僵硬，双眼紧闭。

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看到自己的尸体还是觉得怪异。

可当看到女儿的尸体时，心底那股痛心还是控制不住涌上来。

看向顾楠汐时，便想起了种种发生的事情，对顾楠汐声嘶力竭的吼着：“出去！你给我滚！”

“顾楠汐，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滚！”

眼看顾楠汐抬手就要去触碰女儿的尸体，季淮州飘上前：“你没资格碰知晴。”

随即，他便愣住了。

顾楠汐哭了。

她声音暗哑：“知晴，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从声音也能听出顾楠汐的悔恨。

只见顾楠汐从包里拿出一本法律大全，季淮州知道，那是之前女儿一直想要的生日礼物。

季淮州这才想起来，女儿之前的愿望，是像他的母亲一样，成为一名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律师。

可他的女儿，都没机会长大。

顾楠汐缓缓抬头，看向他的尸体：“淮州，你怎么会死呢？那天你冲到江穆辰家，我还以为你是来复婚的。”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

顾楠汐红唇煽动，季淮州终究是没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季淮州看着，只觉得讽刺，覆水难收。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她被蒙在鼓里来解释吗？

她但凡有一丝相信他，有一丝在乎女儿，事情都不会是这个局面。

季淮州倒是想看看，顾楠汐后悔了，会不会为女儿做些什么。

可她正常上班，一点也看不出死了丈夫和孩子。

哦，不对，他们已经离婚了。

期间江穆辰和江清临都来公司找过她，可都被她拒绝了。

季淮州飘出来看了一眼，听见江穆辰信誓旦旦对儿子说：“她爱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只是暂时生气，她根本不爱季淮州，季淮州的女儿更不会在乎，等我哄哄她，就好了。”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

是啊，江穆辰是顾楠汐的白月光，顾楠汐会原谅他的。

他很清楚，顾楠汐对她爱的人，是无条件包容的。

晚上，季淮州跟在顾楠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