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恨又何必再计较?到底这个人已经是人家的丈夫,和他再纠缠,不是看低了自己!
半夏牙咬得很紧,两人再无话,她推开门走下他的车。手一阖,轻轻的“铛”的车门落锁声将一切关在车里。
她略微恍惚的走着,那日在酒店的洗手间门口听到汪治国和阿远的谈话又浮现脑中。
她除了震颤,当时第一个在脑中闪现的念头是什么?其实她还是想一试,是他的反应。就像许多的女人一样,总有那么一瞬,这样糟糕的无可救药的想法会在脑中突现。可她最后也只是在脑海里想一想,她是成年人,不再是懵懂莽撞的年轻女孩,会企图用自己的遭遇去唤醒别人的垂怜。她根本不能保证,谭谏严是否根本就知道这件事,谭谏严是否只会平淡的对她说一声道歉。
就是再亲密过,你也始终不能清楚另一个人下一刻的想法,因为那是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世事变幻,也许上一秒的决定下一秒已经被推翻,不变的永远只有变化本身。
她方才是想掀起万般波澜的,可是只在一念之间,又被克制了。她善良吗?不呵,她好恨,那个女人,有机会她一定要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还给她!
谭谏严从后视镜里看着半夏渐渐走远的背影,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太清楚,现在无论什么举动都不会获得她的认同。他已经不愿意再伤害她,竟然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了,他再也舍不得去伤害这个女人,他恨不得把她保护在怀里。
可他开始质疑,他的怀抱温暖吗,他到底是真的适合她吗?他的心思阴暗,善猜忌,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竟然怕自己无法改变的性格会再给她造成伤害。
可是放手吗?又燃起了一支烟,烟熄灭时,车已经飞了出去。
心底到底被怎样一种怅然盈满?可怅然的背后,又仿佛有喜悦如细丝,在心脏最敏感的一处撩拨。
江远问楼南.宁宴博等人和半夏在娱乐城的包厢里碰头。江少爷几日不见,变化不大,只是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证明连日的劳累,问楼南.宁宴博等倒仍然是一身光鲜的模样,笑宴宴拿眼瞅她。
“半夏,可是想死我了,这一晃多少个日月不见了,不行不行,怎么着也得先唱一首让我们聊以慰相思。”宁宴博说着已经做到电脑前,转回头来问她:“你想要唱什么歌?”
这阵势,是不能不唱么?被几个英俊帅哥逼着唱歌,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唱歌,一时也想不出来歌名,宁宴博见状,几个键按下去,“得了得了,我给你点好了。”
半夏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歌曲,眼一瞪,这歌不难唱,就是她觉得这样的歌自己唱起来有点装嫩。
一个话筒被递到自己手里,过门,前奏开始,字幕排排闪现,她扬了扬音: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唱完歌,一阵掌声爆发出来,“唱得好,唱得真好。”宁宴博脸上开着花,“半夏,应该再来一首!”
半夏眸子在宁宴博身上转了转,总觉得宁宴博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似笑非笑,偏偏点了这样一首歌让她唱。
她可不信这样的公子少爷真会喜欢这种歌,她回味着歌词,笑说“我这破锣嗓子就不丢人了,你们几个一把金嗓子不好好现一现,那可真可惜。”
宁宴博也不推辞,拉上问楼南与他合唱。两个人一连点了几首张国荣的老歌,长得很有声有色。
后来,宁晏博借着机会说“半夏,我家兄弟的好处上次也给你分析过了,你怎么补瞅瞅参考参考?”一句话似假还真。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问楼南也参和道“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这姜可是治百病的,吃着绝无坏处。”
半夏一笑,“阿远这个朋友,确实值。”
几个人表情都变了变,没有想到半夏会如此答。江家在北京的地位,谁会拒绝江家少爷?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