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璃?」他试图靠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解的沙哑。
「别过来!」岚璃尖叫着后退,直到冰冷的池壁抵住她的背脊,退无可退。她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那眼神里交织着痛苦、恐惧,和深深的自我谴责。「这是……罪孽!亵渎!我是镜女……我怎么能……怎么能和你……」她说不下去,那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让她几欲作呕。
焚屿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听懂了。那些该死的教条,那些将她囚禁在此、视欲望为原罪的枷锁,在她清醒过来的瞬间,又将她牢牢锁住。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既是对那禁锢她的虚伪教派,也是对她此刻的退缩与否认。
「罪孽?」他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池水因他的动作而波动。「方才在我身下承欢,忘情呻吟时,你为何不觉得是罪孽?你的身体,你的水,明明在渴求我的火!那才是真实!」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对。
「那不是真实!」岚璃猛地挥开他的手,像被烫到一般,泪水终于决堤,滚落脸颊。「那是……那是你的妖火!是你点燃的邪欲!迷惑了我!」她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他身上,彷彿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你走!离开这里!灾厄之火不该玷污神圣之地!」她用尽全力嘶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浴场里显得格外凄厉。
「灾厄之火?」焚屿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被这个称呼深深刺痛。他确实是灾厄,是失控的火焰,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但她的拒绝,她将一切归咎于他的「妖火」,却比任何流言蜚语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被彻底否定的冰冷与愤怒。
「好一个过河拆桥的镜女!」他咬牙切齿,体内压抑的火焰不受控制地窜起,周身空气因高温而扭曲,池水在他身边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你享受了我的火,平息了你的渴求,转头就想将我如敝履般丢弃?」
他再次逼近,强悍的气势将岚璃完全笼罩。「你以为,这是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能结束的游戏?」他猛地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燃烧着怒焰的眼睛。「告诉我,镜女,当你在我身下颤抖着达到顶点时,那快感也是我强加给你的邪欲吗?!」
他的话语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岚璃的心上。那些忘情的呻吟,失控的迎合,身体深处灭顶般的欢愉浪潮……画面清晰得让她窒息。她无法反驳,只能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
「放开我……」她无力地挣扎,声音微弱。
焚屿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头那股暴戾的怒火奇异地消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陌生的钝痛。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爬出浴池,甚至顾不上整理凌乱湿透的衣物,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让她沉沦又让她恐惧的地方。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焚屿赤裸的上身,方才还与她紧密相连的温暖与满足荡然无存,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一种巨大的空虚。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昂扬、尚未完全平息欲望的身体,又看向岚璃消失的方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体内的火焰,因她而起的火焰,似乎只有她才能抚平。而她,却逃了。
接下来的几日,岚璃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主殿最深处的静室里。她一遍遍地用冰冷的山泉水冲洗身体,用力搓揉着肌肤上那些已经淡去、却彷彿烙印在灵魂里的红痕。她跪坐在冰冷的神龛前,虔诚地诵唸清心咒文,试图驱散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那晚在浴池中沉沦的画面焚屿滚烫的唇舌,他强悍的撞击,身体被撑开到极致的饱胀感,还有那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灭顶快感……
然而,越是压抑,那些记忆反而越发清晰生动。身体深处的空虚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每当夜深人静,独自躺在冰冷的寝具上时,那被彻底填满、被火焰灼烧的感觉便会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让她浑身燥热难耐,双腿间甚至会不自觉地分泌出湿意。她为这种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万分,只能用力咬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