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暴力地用手背揩掉眼泪,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干嘛要……”
干嘛要装成秦聿之。
后半句话被她自己掐断,初梨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情绪却稳定了下来。
“你也是来祭拜聿之的吧,你快去吧,我已经结束了。”
她垂下脑袋,乌黑长发落下将面容遮住了大半,只隐约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白嫩的耳垂都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好可爱。
秦砚池莫名有些发渴,很想含住什么东西来缓解这如附骨之疽般无时不刻灼烧他灵魂的饥渴之感。
最好是可以吃吃小梨子红红的小嘴巴,或者是她白白嫩嫩的脸颊,她的眼睛都哭红了,好可爱,怎么会有人连眼皮都是粉色的啊……
窄细的皓白手腕被握住,初梨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还有事吗?”
秦砚池觉得自己更渴了。
不行,要克制,不能把她吓跑。
秦砚池胸膛剧烈起伏着,隐忍到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他看见初梨眼底漫出恐惧,脚步怯怯地后退了两步。
秦砚池松开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失控的情绪被拨回正轨。
这三年来他自欺欺人地模仿着他哥的一切,穿衣风格、说话做事、为人处世、性格脾气,有时他甚至能从他父母眼里看出几个清晰的大字“你真的疯了”,不过是模仿他哥罢了,这算什么呢?
只要能让初梨留在他身边,别说装作秦聿之,就算让他变成秦聿之,他心甘情愿,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