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初梨心虚地又觑了眼初榆的背影,擦掉唇边的水渍,瞪了眼秦聿之。
“刚才你们在聊什么?”
初梨走进厨房,帮着初榆一起端菜,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吃了这么多年,她一眼就能认出都是初榆的手艺。
“没说什么啊,就是交流一些伺候姐姐的心得。”
初榆笑得眼眸弯弯,眼底却有几分不明显的阴郁。
好不容易盼死了个秦聿之,又来了个秦砚池,秦家的狗都这么烦人吗。
初榆:“姐姐,你为什么让我喊秦砚池叫姐夫?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
初梨:“……”
初梨:“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总之以后他就是你姐夫了!”
初榆哀怨地看着她,红红的嘴巴瘪成一个反括弧。
初梨吞咽口水,哇她弟弟长得是真好看,撒娇起来真要命,这谁忍得住啊!
她轻咳一声:“好好说话,别撒娇,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可爱了。”
初榆凄凄切切:“姐姐,你凶我,你不仅凶我,你还嫌弃我老。”
初梨捏了捏他的脸蛋,“适可而止啊……你的眼泪还是留着在床上哭吧。”
初榆眼眶红红的,“那你先告诉我……”
初梨:“嗯?”
初榆说完,“我究竟有几个‘姐夫’。”
初梨笑眯眯地rua着他的脑袋,柔声道:“有多少姐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有你一个弟弟,懂了吗?”
初榆点点头。
初梨:“说说看,你懂了什么。”
初榆:“我有很多姐夫。”
初梨:“……”
这孩子越大越难糊弄啊!
不过她想起初榆小时候跟大黄争宠的记忆,便觉得现在他只是嘴巴上撒撒娇,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不想多说,初梨转移话题,“哪里来的高压锅?我记得我没买这个东西啊。”
瓦光锃亮的,跟新的似的。
初榆:“我买的,用高压锅闷出来的老母鸡汤最原汁原味。”
初榆观察着她的表情,问道:“姐姐还怕高压锅吗?”
小时候邻居家大婶的高压锅炸过一次,人没事,但是厨房惨了,黑糊糊的汤汁都溅到天花板上了,现场那叫一个惨烈。初梨凑热闹钻进去看了看,然后就吓得跑回家一脸严肃地对初阳说:高压锅会炸!很危险!
初阳心里觉得她杞人忧天,毕竟炸锅是小概率事件。但每次使用高压锅时,都会十分注意,提前让初梨回避。
但初梨想帮妈妈搭把手,又确实害怕高压锅会炸,于是就总是把小初榆牢牢护在身前,这样万一高压锅真炸了,还能有堵肉墙做缓冲。
初榆倒是毫不在意姐姐拿自己当肉盾,还特别自豪。
想起那些往事,初榆语调也柔和了几分,他道:“不要怕,姐姐,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初梨眼神飘忽:“……嗯!”
初榆的心是好的,但这句台词实在是太尬了!她脚趾都能抠出一座魔仙堡了啊啊!
秦聿之比秦砚池成熟稳重了不止一星半点,一顿饭吃得和和睦睦,谁来都得说句“兄友弟恭”。
从前初榆也经常来家里吃饭,但那时候初榆都本本分分的,他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虽然这对姐弟从外表看来过分亲昵,却也不会太过火。
但现在的初榆却是装都不装了。
初梨仗着自己来例假,屁股不会遭殃,再加上心里面微妙的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坦荡,摆烂摆得明明白白的。
饭后,初梨捧着吃得圆鼓鼓的肚子上称称了下体重,嘟囔着经期结束就要开始运动了。然后扎进书房躲起来玩手机。
贺循发了很多消息,也来家里找过她,但是没有人开门。他表示很担心她,希望她忙完了可以报个平安。
初梨原本是想着私底下和他再打个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