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种流浪时无差别攻击所有路人和狗,结果被人投喂了一顿饭以后就摇着尾巴乖乖守在人门口的那种狗。

身上虽有着野狗的通病,但并不算无药可救。

鼻间敏锐地捕捉到残存的一缕冷香,无声萦绕在他身上,因为冲过澡所以已经很淡很淡了,但正是这一缕似有若无的熟悉香水味,却让初梨无比安心,她重新合上眼睛,放任无边的困意将自己淹没。

初梨是在一阵扑鼻的香气中醒来的,甜蜜的奶油混合着小麦的清香,勾得她食指大动。

像是周末的下午,她盖着毯子在院子里睡觉,鼻子比意识先一步苏醒。丰盛的饭菜摆放在餐桌上,还冒着热气,妈妈提着可口的小蛋糕,捏捏她的脸,叫她起来吃晚饭,小初榆则抱着她的腿撒娇,她一睁眼,便见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笑着看她,是此心安处的安稳。

初梨睁开眼,便见卧室门开了一小条缝,熹微晨光从门缝里钻进来,均匀洒在暖色调的木质地板上,金色的光束里微小的尘埃缓慢漂浮。

秦砚池光着上身戴着粉色印花的小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活动,象牙白色的扫地机器人勤劳地在他脚边跑来跑去。餐桌上摆满了五六个餐盘,而秦砚池的动作娴熟又轻盈,正轻手轻脚地将烤好的面包装盘。

初梨恍惚间幻视了婚后秦聿之每天给她做早饭的日子。

这哥俩长得还真是像啊。她嘟囔着。

初梨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慢腾腾起床,拉开了紧闭的窗帘。

窗外天光大亮,明媚的阳光瞬间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