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拗腰,也不拔刀,旋身飞踼,奈何他拼尽全力也只能与之战个几回,沐攸宁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任他问什么都不再回答,轻轻推了他一把就追著澄流去。
刘仲洋木纳地站在原地,其实他也并非找不出答案,仅是不愿相信亲眼所见罢了。
他敛起心思,不再猜忌,就算沐攸宁是有目的也好,她们帮了自己,帮了云州却是实打实的结果,于是便拿著册子纪录一切,准备上交予监州。
沐蝶飞这才慢悠悠地在塔内走出来,瞥了刘仲洋一眼,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当著他的面去调戏别人。
刘仲洋压下怒火,他追了这女人十来年,还是每次都在他手上逃去,要不是这次许诺只要出手相助就会饶了她,真是恨不得把人再次扔进大牢。
但是不能抓,也没说不能坏她好事,刘仲洋大步追上,在她背后咳咳几声,那名手下如梦初醒地把沐蝶飞推开,慌乱地行了个礼就走了。
沐蝶飞:「啧,又是你呀?」
「妖女,别以为帮了我就不会抓你,给我等著。」
「这话听烦厌了。」沐蝶飞不耐地掏了掏耳朵,侧首凑得更近,轻唤他的名字:「仲洋,若是在我床上说,兴许会动听一点」
刘仲洋一下就脸红了,呸了一声:「都是不要脸的妖女。」
沐蝶飞拑住他下巴,正色道:「别坏我小师侄的名声。」
刘仲洋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他能控制的,反驳道:「是你做事太过了,试问江湖有谁听到沐瑶宫的人不斥责一声妖物?」
沐蝶飞倒是被他说服了,眨了眨眼问:「是我的缘故,丫头才会被骂?」
「不然呢?」刘仲洋想了想他查过的资料,沐攸宁确是没像沐蝶飞一般四处惹事,一个小姑娘什么事都没做成,净挨骂了。
虽然他也有份。
沐蝶飞若有所思地看著刘仲洋,理直气壮地道:「反正你不许骂她,让我知道下回就把你捆在床上。」
晦气!
刘仲洋翻了个白眼,道:「别在这捣乱,快走。」
沐蝶飞对著他做了个鬼脸,觉得他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甚是有趣,反而跟在他身边打转,向那帮官兵指指点点,只管添乱。
沐攸宁脱身后又往回瞧了眼,见刘仲洋被沐蝶飞缠上,暂顾不上自己,便果断往山下跑,欲要追上赵清弦。
澄流背著赵清弦走及山腰,身上一湿,只见又红又稠的鲜血自赵清弦口鼻汩汩而流,吓得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沐攸宁追上两人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血腥的场面。
澄流跟在赵清弦身边多年,伤得再重也是有的,可像这次以血咒都唤不醒的情况却是从未见过,一时慌了神,两行泪水不受控地往外流,他抖著嗓子向沐攸宁求助:「怎么办,是不是路太颠簸把他晃出血了?」
沐攸宁此时无心笑话他,抬手探向赵清弦额头,竟是反常地烫手,憋不出半句安慰的话,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澄流放心点。
说他没事?
这个鬼样子哪里像是没事!
她脱了外衣披到赵清弦身上,把人牢牢包住,就怕头顶上的烈日过于毒辣,本来就瘦得硌人,再晒一晒不就变成枯枝了吗?眼下只能尽快把他带回客栈安置,别再让他在太阳底下暴晒。
沐攸宁催促道:「我们走快点吧。」
澄流也顾不上她这举动有无不妥,听话地跟著她走,或许是刘仲洋提前打点过,两人进城几乎没有任何阻碍,顺利地回到客栈。
沐攸宁目力极好,远远就瞧见沐殖庭的身影,她越过澄流,跑得飞快,直接往人身上扑去,大喊道:「师兄!」
沐殖庭似乎料到她的行为,稳稳地把她接住抱起,笑道:「猴子吗你?」
沐攸宁自他身上跳下来,嬉皮笑脸地道:「都半年没见了!自然要热烈表达我对师兄的想念之情。」
沐殖庭的笑意凝在脸上,终于发现她此刻竟是未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