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2)

尽管蛊虫或傀儡术皆未叫澄流动弹半分,他依旧从容不逼,徐徐道:「澄流和沐瑶宫那小姑娘,你挑一个。」

赵清弦毫不犹豫地道:「她的体质于你无用。」

「倒是提醒了我,纯阴之人,何其难得。」

「你身上阵法只能化解暝烟记的咒术。」赵清弦神色一凛,悄然摸到那颗护身符,再不和他委与虚蛇:「她早有我法力相护,即便捉她回来你也无法布阵。」

「那就是放弃澄流的意思?清弦啊清弦,真没想到你为了情爱二字放弃亲兄弟,对外说什么?非手足之情皆为虚?看来这样的情谊也没几分真心」

短刀再现,赵岷笑声轻狂,直往澄流心脉挖去,赵清弦却比他更快,言谈间法诀一松,咬破指头,另一手化掌径直撞开澄流。

失去定身诀的拘束,眼看澄流就要往后倒下,赵清弦已然擒住他手腕把人拉扯起来,指尖往他后颈一抹,两手极快捏起法诀。

既他的定身诀能压过赵岷的蛊控,那早被种下的傀儡术当然也能被他夺去操纵权,便是一瞬亦可,只要能下达命令

赵清弦往内城指去,喊道:「澄流!」

澄流眼神空茫,在意识深处独有一团黑雾聚拢,赵清弦的命令就如清风拂来,把浓雾吹散少许。

他望著「自己」指尖上沁出的血珠,与赵岷相视一眼,仿似未有感到额角传来的痛意,木然听令。

眼看澄流未受蛊虫拘束,赵清弦方现出笑意,欣慰道:「走吧……」

第102章 第一百章 恨之初

云河城,北门。

左凌轩捂住侧肋,下意识就往外城逃去。

他难得寻到机会远离沐殖庭等人,然此时心绪紊乱,又被余毒所缠,运功逃脱之际使得毒素游走全身,已是力尽神危。正是这般紧要的关头,忽而想起当年与国师密谈时,其府中暗道尚未与运河连接,国师为避人耳目,最终是在北郊的村落现身。

左凌轩心神一定,支长刀作拐杖,朝村后的祠堂逃躲。

祠堂应山势而建,坐东北,朝西南。偏前往的小道崎岖不平,杂草未除,沿路尽是大小不一的碎石,左凌轩走得艰辛,连寻个隐蔽处躲藏的气力都没有,才刚踏进天井就倒在地上,只能慢慢挪动身子靠坐在墙。

两个月前,北郊的赫潜村惨遭大火屠村,房屋坍塌成废墟,因青壮年者早已迁居,官府暂未再派人重修,现只余一片萧条。

刘仲洋上书此乃恒阳教余孽所为,曾多番遣人前往该处搜查,终无所获,心有不甘,便趁众人被武林大会引去注意时独身前来。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离与赵清弦约下的时间尚有近两个时辰的差距,稍早到达应当无妨吧?

恰在此时,原该冷清的祠堂正传来熟悉的声音,刘仲洋才探头一瞥,只见沐蝶飞一脚踼开地上长刀,复手提男子的后领大声斥骂,吓得他急步上前,阻止道:「妖女!你在别人的祠堂做甚!」

未等到沐蝶飞出言解释,刘仲洋又是一声惊呼:「左、左盟主?」

左凌轩原打算调息几许,待身体有气力再另找地方静养,不想他堪堪倒下就被沐蝶飞捉了个正,张口就骂他负了先门主、欺她师侄、辱她亲兄等等荒谬之事,还硬将他压在地上,跪拜那不知属谁的骨灰龛。

「放……开我……」

刘仲洋亦是回神,扶著大刀喊道:「放了他!」

沐蝶飞置若罔闻,不复往日的吊儿郎当,甚至也没有戏弄刘仲洋的想法,眸若寒霜,仿佛只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生剖开来,叫刘仲洋好不习惯。

他望著眼前的沐蝶飞,初次生出先听她狡辩的念头,并未似过去那般直接上手把她捉拿,问道:「你在做什么?」

沐蝶飞徐徐抬头:「师哥死了。」

刘仲洋愣了一下,这些年为了追捕沐蝶飞可是下过不少功夫,故也知晓她口中的师哥实乃她亲兄长,念及两人自幼流落街头,为得一餐温饱方拜入邪道,他竟觉得眼前这女子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