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华国通往霜语岛没有直达的航线,经由伦敦中转,最后一班航班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抵达。

他拢共没睡几个小时,落地只来得及洗澡换了衣服,特意收拾了一番,确保自己看上去比计煊更帅气。

很想见她,钱炎翎从没这么想见过一个人。可计煊把她看得太紧,他在餐厅外焦灼徘徊,看着他们携手走入,却不敢上前。

就在一刻钟前,钱炎翎躲在柱子后面远远看着他们亲密无间,还觉得心酸极了,好没意思,好不公平。他再好看又怎么样,简茜棠只允许计煊抱她亲她,由他跟别人介绍她的身份。

他几乎恨死他们了,眼睛如针刺的酸痛,确信简茜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女人。

现在他终于站在她面前,近得呼吸可闻,那些恶念就都瞬间消失哑然了。

钱炎翎默然凝视着她,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心中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天寒地冻中苏醒,破土而出。

枝条的嫩芽带着初生的喜悦与柔弱的抽痛,疯狂生长,仿佛要填满他整个胸腔,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桀骜不驯的钱少爷有过这种体会。

钱炎翎低头轻声道:“只是打个球,你用得着这么防我吗?我们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见。”

“这里球台大,就按斯诺克来吧。”

这家伙不表现出攻击性,简茜棠就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