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太过压抑,到了结账的时候看着后面那几个零方留存眼前一黑, 她嘴角抽抽:“你们搞错了吧, 我们总共点了十个菜,怎么可能要八万多?”
难道是她瞎了?
“很抱歉女士。”服务员态度很好,她始终保持礼貌的笑容,“这间包间是我们总统套房, 另外你们点了我们这里的镇店之酒, 那瓶酒需要五万六千元整。”
突然想起理查德刚刚拿的那瓶酒, 玩了一半灌了邓知远一半她就肉疼, 真该把他压在这里抵罪!
现在邓知远喝的不省人事, 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就算是他清醒估计也很难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刷这张卡。”
就在她痛苦纠结想要给理查德两个巴掌的时候,一张闪着金光的银行卡从她眼前划过去,顾渊从刚刚就滴酒未碰,与那两个酒鬼不一样,他毫不意外会是这种结局收尾。
“我去找一下沈池鱼,你在这里看好这两个人。”看了一眼角落里趴在一起称兄道弟的二人,要是没什么人看着说不定要出大问题。
方留存头疼地点点头,抢过两个人还在晃荡的那瓶昂贵的酒护在怀里,要不是今天还要开车,她也好想尝尝这么贵的酒是什么滋味。
沈池鱼洗完手从厕所门口出来便看见靠在门口等她的顾渊,这一层楼不知道为什么人很少,可以说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
“有事吗?”她冷淡地回应着。
男人站在阴影下,眉宇锐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眼前:“送你的。”
沈池鱼没有动作,只是抬眼平静地冲他说道:“顾医生还是收回去吧,我们无缘无故受不起你的东西。”
“沈池鱼。”他颇为颓废地靠在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沙哑的声音似乎蕴含着不满,“那你和他有什么缘故,为什么能收他的?”
她对他说话总是很温柔,温柔得让他生厌,想要把她揉进怀里谁也不能看。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乌云密布,很快零落下起了小雨,拍在窗户上,清凉的风顺着窗子吹进来,撩起她额间的碎发。
沈池鱼轻轻叹息,她突然开口:“我收。”
顾渊惊喜地站直身子,他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银链子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是,链子吊坠了一条像水滴一样的蓝水晶,看起来打磨的并不是那么精致。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但不是很熟练。”他一边说一边替她挂到脖子上,昂贵的水晶在她颈间散发出柔和的蓝光,衬得她更加梦幻。
“你喜欢吗?”他充满期待又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颗蓝水晶是他在国外拍卖会上看中的,当时就一眼他就觉得很适合沈池鱼,不惜花高价拍下,昨天听说能和她一起来游乐场,熬夜打磨了一下,要是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一定能做的比现在更好。
“玩够了吗?”
沈池鱼冰冷的声音敲醒了他,看着她不满地皱起眉头,他一怔:“什么?”???
“顾少爷听不懂吗?”她一把扯下项链,尖锐的钩子划伤了她的皮肤,在脖子处留下一道很长的红痕,冒出来几颗血珠分外刺眼。
她把项链丢回到他怀里,冷笑出声:“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把别人的真心随意践踏嘲讽的滋味怎样?顾渊,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自然不用顾虑别人的感受,也希望你尽量不要再做像今天这么无聊幼稚的事情。”
像他这种人是不会懂什么叫做真心,他那样的人坐在高台,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遇到像他们这种事事都要小心翼翼,就算努力也不一定成功的人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你是怪我今天对邓知远的态度?”他拉住她的手,手里死死攥着那颗水晶,不甘心地问道。
沈池鱼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顾渊是很好的人,不管是谁接触过都会这么说,可他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身上的大少爷脾气也不小,小时候还好,可是越大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