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患者请你自重。”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还是配合他玩着医患游戏。
挑挑眉,他把外套脱下来,双手交叉抓在毛衣的底端,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往上撩,常年健身的原因,他的肌肉线条很流畅,均匀而有力的腹肌展露出来,沈池鱼僵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把衣服扔到一边,他调戏道:“沈医生对你男朋友的身材还满意吗?”
“别贫嘴。”很快就反应过来,医生职业的道德修养也很快就重新找回来,她拿着医疗箱过来,一眼就看见腹部原来缝针的地方又被蹭破了,左边手臂侧面也被磨破了,刚刚来不及细看,这才发现他的掌心也掉了层皮,可能是时间太久,所以血迹也不明显。
眼神看向身后,在后背中央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撞的血淤,又青又紫,右下方最为严重,一条五六厘米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流血,也就是说从出车祸到现在,他一直忍受着这些痛。
嗓子发紧,说不出话也无法做出相应动作。???
静静看着她,看见她一瞬间眼眶湿润,眼泪差一点就要落下来,他心疼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让你看了。”
“疼不疼?”
“没感觉。”他没正经地回答,耸耸肩,“这就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破点皮,你给我擦点碘伏,贴个创可贴就行。”
沈池鱼声音发颤:“你骗人。”
他眼神暗下去,伸手给她擦眼泪:“沈池鱼,我绝不骗你。”
她给他清理干净伤口,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为他涂抹上药。
“疼吗?”她抬眼,手下很轻。
“嗯。”他撑在床上低沉地应着。
她皱眉,很为难地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嘟囔着:“那怎么办?”
“沈医生。”她抬头看着他,那人凑过来,不怀好意地笑道,“亲亲止痛。”
“……少废话。”
知道他是想缓和她紧张沉重的心情,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问道:“报警了吗?”
“不报了。”他接过她手中的绷带,知道这个姿势她不是很舒服,自己在腰间缠着。
“为什么?”他摔得不轻,应该及时报警才对。
把绷带剪断系好,穿上衣服,轻声回答道:“那是你的同学。”
他虽然没见过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目的,但也不算难猜,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顾无羁搞的,直到看到他们下来,才发现或许是a大的学生。
毕竟顾无羁不会派那么蠢的人来。
“反正也不是很严重,没什么必要。”
他说的轻松,但沈池鱼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和心思。
那些人是a大的,他是怕报警之后那些人会记仇波及到她。
沈池鱼张嘴还想说什么,他突然靠在她腰间,像个小孩一样抱着她,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说:“沈池鱼,抱歉,没赶上你的表演,下次不会了。”
没有人知道,在往a大奔来的二十五分钟里,他不顾路人奇怪的眼神和身上的疼痛,心里一直默念一定要赶上她的演出,却还是晚了。
那个时候她站在台上没有看到他,应该很失望。
心中的落空与自责远远超出身体上的疼痛,他紧紧搂着她,向她承诺一定不会有下一次。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易察觉的哽咽,明明刚刚那么痛他都没吭一声,却在和她道歉时忍不住红了眼。
“顾渊。”她的手搭在他的头上,掌心下是他柔软的发丝。???
“我还有一场私人订制,你要不要来听。”
“要。”他左手绕着她的腰,右手一拉,将她扯进怀里,坐到他腿上,就这样半抱着她,“你唱。”
沈池鱼抓扶住他的胳膊,酝酿了一下,慢慢开口:“可能是月亮不会眨眼,
星星不会说话,
让你觉得孤单啦,
可能是太阳熬夜太晚,
云朵们都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