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也有些紧张,空了几秒才开口:“赌他会不会在那里。”
方留存咬着牙,她能够听出她的决绝来,虽然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能想象出来她想孤注一掷。
“输了怎么办?”她说过,她输不起。
沈池鱼没有开口,把杯子掀开,光着脚一步一步靠近窗户。
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铺好了尖锐的玻璃、锋利的刀子和粗制的盐粒,她鼻子发酸,每一步都分外艰难,跌跌撞撞兜兜转转,最后抓住窗帘,每一根手指紧绷到泛青、颤抖。
她说:“我赌我不会输。”
方留存心中一窒,她清楚地听见她猛地拉开窗帘。
隔着那窗帘子,路灯下那个人正搓着手心,鼻子冻的泛红,垂额,对上他瞬间错愕的神情。
这一眼仿佛是跨越了漫长的岁月与路程,重重打开了她那扇封闭已久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