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刚结束一个高层会议,就被付寒池堵在了会议室门口。
他一改昨日的疯狂,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憔悴与悔恨,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星遥,我们能谈谈吗?”他放低了姿态,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沈星遥蹙眉,不想与他纠缠。
付寒池却急切地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星遥,我知道我错了。以前都是林晚晚的错,是她蒙骗了我,我是一时糊涂!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只有你。”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仿佛过去那些伤害从未发生过。
“这是我签好的股权转让协议,我愿意把公司半数的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星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周围还有几个没离开的高管,闻言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沈星遥接过那份协议,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而后,在付寒池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付总记性真差。”
刺啦!
那份价值连城的协议,被她毫不犹豫地从中撕开,再撕开,最后化为一堆纷飞的纸屑,轻飘飘地落在了付寒池脚下。
“你把所有罪责都推给林晚晚,让她替你顶罪脱身的时候,可没提过半个‘爱情’的字眼。”
沈星遥冷笑着,目光如利刃般将他虚伪的面具寸寸割裂,“你的爱,就是用来脱身的工具吗?付寒池,你的东西,太廉价,也太脏。”
说完,她踩着那堆废纸,径直离去,留下付寒池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为铁青,像一尊被当众打碎了的雕像。
不久,为了庆祝城南项目顺利启动,公司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晚宴。
当沈星遥出现时,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她身穿一袭墨绿色丝绒旗袍,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段,开衩处随着走动若隐若现地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
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微而高贵的光芒,衬得她整个人如同一块上好的翡翠,温润又锋利。
有眼尖的人认出,这件旗袍是出自国内一位隐退多年的顶级设计师之手,千金难求。
晚宴上,沈星遥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位合作方之间。
一个侍者端着托盘匆匆走过,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托盘一歪,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朝着沈星遥泼了过去。
沈星遥反应极快地侧身,但裙摆还是被染上了一大片刺目的酒红色。
“对不起对不起,沈总!”侍者吓得脸色惨白。
“没事。”沈星遥摆了摆手,正想去洗手间处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递过来一张温热的湿巾。
是林沅。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自然地蹲下身,用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裙摆褶皱处的酒渍。
他的动作很轻,却很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刚倒的热水,小心,别烫到。”
他低声提醒,温热的呼吸似乎都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亲昵又自然的一幕,刺得不远处的付寒池双目赤红。
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沅的手触碰着那件本该由他来赠送的旗袍,看着沈星遥低头时柔和的侧脸,一股被鸠占鹊巢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我来!”
付寒池端着酒杯,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一把隔开林沅,强行要替沈星遥处理。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显得笨拙又粗鲁。
沈星遥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语气疏离而客气。
“不用麻烦付总。”
她转向林沅,看着裙摆上被细心处理过的污渍,语气缓和了许多:“已经弄好了,谢谢。”
这句话,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了付寒池的心脏。
她宁愿接受一个保镖的帮助,也不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