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姒抓着那张泛黄陈旧的纸,撕得稀巴烂。

见状,傅成州周身气压速降,极冷的语调忍耐到极点,“你又在发什么疯!我纵容你,不是让你得寸进尺!”

苏姒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因怒意颤抖地拎起包,摔门就走。

他不愿签也可以,等到分居足够久,她照样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

傅成州怒火中烧,大喊:“苏姒!你敢踏出这门一步,就永远别想回来!”

他真的理解不了,自己已经让出这么大一步,她在耍什么小姐脾气?

苏姒头也不回,脚步更快。

傅成州拳头重重砸向桌面。

好啊,这么有骨气,那他就好好看看她这位有主意的太太,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门外,两个小脑袋正趴在门口偷听。

“妈妈要搬回来了吗?她回来了,乔阿姨怎么办。”

“爸爸和妈妈好像在吵架,好凶啊。”

苏姒携着怒火走出门外。

一出去,两个小身影就因为惯性直直往后扑。

“啊!”

她提起二人的衣领,让他们免于摔跤。

苏姒收敛怒色,将儿女放到地面问:“你们在这做什么?”

视线落在傅雨心头顶上的白色碎纸屑。

她习惯性抬手,女儿却像个小刺猬一样,防备避开她。

“你别想打我!”傅雨心皱眉瞪她。

乔阿姨说过一个故事,有个妻子因为常年不受丈夫宠爱,经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虐待孩子,让孩子生病受伤,间接博取丈夫关注!

她觉得妈妈现在疯疯癫癫的状态,就很像故事里的疯女人。

苏姒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在儿女防备的眼神中化为一抹凉笑。

他们怕她。σσψ

做母亲做到这个份上,的确是够失败。

傅雨心和傅雨寒已经进入警备状态。

等着苏姒动手,他们就大喊。

结果,却看到苏姒径直离开的背影。

两个孩子摸不到头脑。

“哥哥,她就这样走了?好奇怪。”

傅雨寒警觉:“等等,她是不是往乔阿姨的方向过去了!”

乔愿晚刚出院,接到拍摄工作,此刻并不在家。

她仍住着苏姒的房间,毫无负担地霸占着。

苏姒推开房门,浓郁的女士香水冲得她直皱眉。

原本的温馨卧室已经被大改,换上各种名贵家具。

连墙体也被刷上明亮的流漆。

唯一相似的,是桌面上仍摆放着一家四口人的合照相框。

只是合照女主人公,是乔愿晚的脸。

她刚拿起相册,一道小身影冲了进来,重重撞她。

“妈妈,你怎么可以趁着乔阿姨不在,随便进她房间,动她东西!你好没有礼貌!”傅雨寒义正言辞的指责。

苏姒捂着阵痛的小腹,心中寒意肆涌。

“寒寒,这是妈妈的房间。”

傅雨心紧随其后:“可你不是都要和爸爸离婚了!你不是不要我们了!那你就不是傅家的人,这间房不再属于你!”

苏姒气得胸口疼。

瞧瞧,这就是她千方百计,费尽心思养了五年的一对小白眼狼。

她扶着腰,看向墙面上挂的画。

还好,傅成州还没丧尽天良,真把画送给乔愿晚带到剧组拍摄。

否则,她真会和他拼命。

她挪到挂画边,咬牙踩上板凳,准备将画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