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听他解释。
两名保镖上前,粗暴地扣住他的手腕,他拼命挣扎,后颈却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被保镖的铁棍敲得整个人踉跄着后退,眼前发黑。
在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他对上了何诗韵的眼睛。
她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之后,司锦年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
他睫毛上结了霜,呼吸间全是白雾,四肢已经冻得发僵,连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冷库温度零下三十度,而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裸露的皮肤早已冻得青紫。
“不能死……”他艰难地挪动身体,“我不能死……”
移民手续马上就要下来了。
他还要离开这里。
马上,他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爬到冷库门前,手指冻得发紫,却仍拼命拍打着厚重的金属门。
“救……命……”
“有没有人……救救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可门外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
“别敲了。”
一阵笑声从门外传来。
司锦年浑身一僵。
是司华年。
“现在大家都在为我庆祝生日宴会呢,谁有空理你啊?”他轻笑一声,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得意,“对了,说句好笑的”
“今天也是你生日吧?”
“可惜,没一个人记得。”
司锦年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在豪华的宴会厅众星捧月,你却在这里冻得半死不活……”司华年轻笑,“司锦年,你是真少爷又如何?我是假少爷又如何?”
“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司锦年闭上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就在这时,司华年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似乎故意按了免提,让司锦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华年,你去哪儿了?”
是何诗韵。
她声音温柔,带着司锦年从未听过的宠溺。
“我头有点晕……”司华年立刻压低声音,“在休息室呢……”
“等着,我马上过来。”
通话结束,冷库里重归寂静。
听着何诗韵对司华年如此温柔的声音,司锦年缓缓闭上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日记里自己曾写过的那些漫长日夜。
泛黄的纸页上,字迹被泪水晕开,一笔一划都是他亲手刻下的绝望。
他写何诗韵陪司华年过生日时,包下整座旋转餐厅,只为让他看一场雪;
他写司华年发烧时,她彻夜守在病床前,连公司上市敲钟都缺席;
他写她看向司华年时,眼底的温柔像融化的春雪,而转向自己时,却只剩刺骨的寒霜。
那么多日日夜夜,他像个可悲的偷窥者,躲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相爱。
好在如今,他终于不爱她了。
这个认知让司锦年扯了扯嘴角,彻底陷入黑暗。
第6章
再次醒来时,司锦年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床上。
门外传来夸张的笑声和动漫台词,音量开得极大,几乎震得墙壁都在颤动。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刚推开门,就看见司华年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怀里抱着零食,打着游戏。
“哥哥醒啦?”司华年转头,脸上还带着未收的笑意,“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打游戏吵到你了?”
他故意把薯片咬得咔嚓响:“我这几天胸口闷,这边别墅区空气好,诗韵就让我在这里住几天调养调养……哥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