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话!你不是说我离开阿宴什么也不是吗?那你这位高高在上的付家大小姐,怎么被我玩得跟条狗一样,随手就碾进泥地里了,真是狼狈又可怜啊!”

锋利的纸刃擦过付书柠脸颊,滑出一道血痕,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给了阮眠一巴掌。

阮眠捂着发烫的脸,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立即转身走进书房和贺怀宴告状。

付书柠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就看见贺怀宴护着她出来,望过来的眼神里只有冰冷的不满。

“付书柠,你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次次欺负阮眠,她是家世不如你,但她从不会像你这样嚣张跋扈、无理取闹,动不动就出手伤人,从前她处处忍让你,我也没有和你计较,但从今日起,我绝对不会再姑息!”

说完,他叫来保镖按住付书柠,要阮眠打回去。

付书柠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贺怀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眠眠,打!”

阮眠起初还假装害怕,直到听见贺怀宴跟她说有她在,她才终于抬手,狠狠打了付书柠一巴掌。

“啪!啪!啪!”

一巴掌打完,她还不觉得解气,又打了付书柠好几下,直到把她的脸都打得发肿,嘴角渗出血时,才终于停手。

付书柠满脸是血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贺怀宴捂着阮眠发红的手,问她疼不疼,要带她去看医生的场景。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笑得心脏发疼,眼泪流了出来。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等取消婚约,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和贺怀宴,从此以后就是真正的死对头,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天,付书柠就搬出了这套婚房。

她至今仍记得,贺付两家刚定下婚约她搬进来时,对往后婚姻生活抱有期望的天真模样。

只不过一年又一年,直到她搬走,她和贺怀宴依然还是未婚夫妻。

她带着自己所有行李,搬回了曾经让谢青辞暂居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