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实话,究竟是你送给他的还是她偷的。”

“如果真是你送的,我们就分手吧。”

气氛骤然冷却。

许依然的心不自觉提起看向顾景年。

可他的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面色毫无波澜道:“不是。”

许依然脸色煞白。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撕碎。

她跪坐在地,周围人憋笑嘲讽她不自量力。

岑瑜得意勾起唇角,

“去报警,把证据递交给警察局。”

她想挣脱却被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没多久,警察给她戴上手铐,粗暴的拖上警车。

她不甘心的看着顾景年,可他只是冷冷的别过脸 。

进了拘留所,无一例外,里面的人对她满脸鄙夷。

第一天,她被关在又冷又湿的单间,每隔20分钟就会有强光照射,她根本无法休息。

第二天,她被送到多人牢房,里面的人凶神恶煞,对她冷嘲热讽。

第三天,那些人开始殴打她,身上留下大片伤痕,疼的几乎晕厥,很快她的身下开始流血,那些囚犯慌了。

门被打开,光亮模糊她的双眼,恍惚间看见,爸妈模样年轻,朝着小小的她招手。

许依然奋力想往前爬,世界下一秒彻底陷入灰暗。

再次醒来时,空气中是熟悉的消毒水和轻松的味道。

顾景年坐在病床前,眉目温柔的盯着她身体某处。

许依然顿感不妙。

“恭喜你们,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医生笑容亲切,仔细嘱托。“注意身体,头三个月不要房事。”

“这里有我们的孩子。”顾景年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门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岑瑜失神地站在原地。

顾景年立刻转身将她抱起:“阿瑜。”

“你们......”岑瑜声音哽咽。

“你们才是一家三口,我只是个外人。”

顾景年忙轻声哄她:

“傻瓜,我是为了你才让这个孩子出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顺利结婚,你也能免受生育之苦。”

“真的吗?”岑瑜哭的梨花带雨。

“当然了。”顾景年亲吻她的发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让岑瑜安心,他决定立刻筹备婚礼。

临走时,他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看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一点闪失。”

许依然躺在床上,听到汽车的轰鸣声逐渐消失。

她抚摸着肚子,脸上丝毫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深夜,她拿起衣架走进浴室。

在朋友的指导下一步步操作。

“真的不要他了吗?” 电话里朋友语气不忍,“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许依然淡漠点头:“对,不要。”

按照流程将铁丝探入体内。

血肉翻搅,很快一摊血肉从身体剥离,眼前恍惚闪过当初和顾景年重逢的场景:

“你只是个生育工具,仅此而已。”

现在她没有价值了,

她要离开了。

鲜血淌满整间浴室,许依然脸色苍白如纸。

过了很久才勉强收拾好自己。

离开前,她给顾景年发送了一封定时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