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歌,我给母亲说清楚了,从今日起不再踏入温柠房中半步,求你别再这般伤害自己了,行吗?”

“你如今病的只剩一口气,比万箭穿心还让我痛百倍。”

温临歌置若罔闻,呆呆望着屋顶默默垂泪。

“别哭临歌,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楚云阔搂她入怀,就被她推开:“别碰我,身上疼。”

他黯然垂首,起身端了热粥小菜进来。

温临歌挥手打落饭菜,玻璃碎片飞溅划伤了男人的手臂。

他默默收拾完,又端来一碗红糖水煮荷包蛋和补血糖浆:“你贫血太严重了,得补充点营养。”

为了快点恢复体力离开,她接过瓷碗,味同嚼蜡的把荷包蛋和红糖水以及补血糖浆尽数吃完。

楚云阔以为她心中怨恨渐消,不禁喜出望外,守着温临歌寸步不离,照顾的无微不至。

七夕前夜,他语气喜悦,说明日带她进城看灯会。

想到明日是与余江约定离开的日子,温临歌一口答应。

楚云阔十分高兴,搂着她好一番柔情缱绻。

她木然忍受,没有推开他。

这是她跟楚云阔最后一次同床共枕。

以后她跟他永不相见!

8

翌日晚上七点,温临歌被他带着去逛灯会。

楚母让楚云阔带温柠一起去。

他断然拒绝:“母亲,我说过绝不会再让临歌伤心,您为什么又要逼我?”

“您若执意如此,我就在厂区外面给你租个房子,跟我分开生活!”

温临歌听着他的深情维护,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此生伤她至深的人难道不是他么?

这会楚云阔又在虚伪演戏,叫人看着无比厌倦。

为了尽快逃离,她开口劝道:“楚云阔,让温柠与我们一起去吧,毕竟你肩挑两房,不能冷落她。”

“临歌,你不必勉强自己做个贤妻。”楚云阔眸色心疼:“我不舍得让你受委屈。”

“无妨。”

楚云阔望着温临歌翩然离去的背影,眸色一沉。

以前温临歌爱他至极,走哪都要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松开半步,俏脸含春柔情似水。

而今她却对他冷若冰霜,如同对待路人一般。

让他有种......快要失去温临歌的错觉。

不过,等温柠顺利怀孕,他就可以不用兼祧两房,跟临歌好好过日子。

她那么爱他,一定能哄好的!

楚云阔调整好情绪,追上温临歌与她十指紧扣:“我与你坐后排,让她坐副驾驶。”

三人进城来到人 流如织的灯会,温临歌四处张望寻找余江,就被楚云阔拽到卖糖画的铺子前。

他亲自为她做了一个糖画小像。

围观众人纷纷称赞。

“楚副厂长真是爱妻子入骨,连她唇边的红痣都不忘点上,真是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呢!”

“那是,温临歌找到名医让楚副厂长重新站了起来,是他的大恩人,可不得捧在手心宠么?”

“大哥,给我画个兔子好不好?”温柠走上前,眼波流转:“今日是我生辰。”

“温柠,我只给临歌作画。”

温柠委屈的直掉眼泪,却站着不肯走。

温临歌无心看他们演戏,四下找寻,见余江站在桥上冲她遥遥点头示意。

她心下稍安挤过人群想与他汇合就被行人冲散。

黑暗中,有位蒙面黑衣人将温临歌带到一个废弃的仓库。

温临歌看着仓库里的酒箱子和举着火把的温柠,心里一沉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你深爱的丈夫想烧死你,让你给我腾位置啊!”

温临歌以为楚云阔这段时间对她百般疼惜,有半分真心。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狠心到想杀了自己!

她神色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