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温临歌随男人在院子里吃早餐。

只见温柠紧挨着楚母在说话,一副神色委屈的模样。

看见她,楚母将豆浆重重地搁在桌上:“温临歌,云阔兼挑两房,本就该对弟媳多加照佛,你非要闹着夺走小柠手里的钱,如此不懂大局,哪还有半点长姐的胸怀气度?”

“赶紧给小柠道歉!”

不等温临歌开口,楚云阔维护道:“母亲,让温柠还钱是我的意思,与临歌无关。”

他紧挨着温临歌坐下,端起桌上的豆浆喂她,含情脉脉:“临歌,昨夜你咳了许久嗓子都哑了,喝点豆浆润润。”

闻言,婆婆眸色不悦。

温柠更是哭成泪人,起身离开:“既然是大哥的意思,我这就回房拿钱。”

他专心给温临歌夹菜,没有回应。

温临歌正要低头喝豆浆,忽听见温柠房里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和她凄厉的哭声:“妈,儿媳不能给您尽孝了,我们来世再见!”

3

“温临歌,瞧瞧你干的好事!”

楚母怒不可遏抄起手边的豆浆砸向温临歌,转身跑到温柠房门口:“云阔,赶紧来救人!”

滚烫的豆浆尽数泼在她的手臂上,瞬间红肿一片。

她惊呼一声想要起身抖落豆浆,就被离桌的楚云阔给撞到腰部倒在地上。

腰部传来一阵剧痛,都不如温临歌此时的心痛百倍。

楚云阔只是演着深情丈夫,又不是真的爱她。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替她做主,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嫁妆呢?

说不定,温柠上吊也是他示意的,只为堵住她的口,不再为嫁妆的事争执!

烈日炎炎,温临歌却如身坠深渊,浑身发冷。

她剧烈咳嗽着站起身,见上吊的温柠被楚云阔救下。

他半跪在地哄着她,语气焦灼。

工人们聚在一起在低声议论。

“就因为楚副厂长给了温柠一点钱,温临歌就这么狠心要逼死她?那可是她亲妹妹啊,她怎么狠得下心做这种事!”

“听说温临歌因为父母疼爱妹妹,早就对她怀恨在心,五年前曾推她下水差点淹死,今日温临歌故意拿嫁妆说事,只怕是故技重施想逼死温柠罢了!”

“温柠身体弱又没老公撑腰,被温临歌肆意欺负却毫无还手之力,真的好可怜!”

温临歌望着工人们愤恨的目光,不禁心里一阵酸楚。

温柠出生时因呼吸衰竭差点夭折,

母亲心疼不已,怨恨是她在肚子里抢夺了妹妹的营养,害温柠如此病弱。

为了讨好父母,她从小到大凡事都让着温柠。

她让出了心爱的连衣裙,忍痛把高考录取通知书给了温柠,甚至为救落水的温柠差点丢了性命。

可最终换来的,却是父母的态度冷淡和温柠的恶意污蔑。

明明是温柠贪玩落水,却哭诉说是自己故意推她下水,

害温临歌被父亲的耳光扇的右耳丧失听力。

如今温柠变本加厉,试图给她扣上逼死妹妹的污名,真叫人心寒!

孤立无援的温临歌回过神,决定尽快离开,不再执着要回嫁妆。

毕竟工人们眼下被温柠煽动的怒火高涨,说不定会报复她。

“云阔,温临歌把你弟媳逼成这样,你到底还管不管?”

楚母脸沉如冰:“你马上跟她离婚,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母亲,临歌今日是无心之失!”楚云阔神色凝重:“临歌在文工团工作,若是跟我离婚会被人非议的,我绝不许她受这种屈辱!”

“临歌,你过来给温柠道歉。”

温临歌看着他,语气悲凉:“你也觉得,是我善妒,所以借题发挥要逼死温柠?”

楚云阔沉默不语。

楚母气得要打他,忽然双眼一翻倒在地上。

楚云阔神色慌乱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