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团长走过来,沉着脸不悦道:“楚云阔,你把我侄女害得差点丢了命,跑来轻描淡写的说句对不起就完了?”

“楚老是抗战老兵德高望重,怎么会教出你这种薄情寡义的孙子,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二叔,不必理会他,我们先送临歌去医院!”

余江抱起温临歌冲出了国营饭店。

楚云阔艰难起身想要追上去,就被一群士兵给挡住去路。

领首的士兵冷着脸道:“姓楚的,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有什么资格抢我们团长的媳妇儿?”

“你都不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丑事觉得臊得慌?”

楚云阔被他说的面上无光,转身离开:“我犯的错,我认,我会好好给她赔罪的!”

他匆匆赶到医院,找医生询问温临歌的脚伤情况。

“同 志,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医生神色严肃:“我们医院有规定,患者的病情只能告诉直系亲属。”

“他俩没关系,我是临歌的未婚夫。”余江走过来冷着脸:“楚云阔,如果你对临歌还有几分愧疚之心的话,以后就别再来了,她看见你的脸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场火灾,那是她最惨痛的记忆!”

“余江,临歌这几年的治疗费你列个清单给我,我还你。”

楚云阔眸色伤痛:“我想力所能及的给她一点补偿。”

“不需要!”

两人争执间,病房里响起温临歌虚弱的声音:“余江,你叫他走吧,我不想见。”

楚云阔望着窗户里模糊的瘦弱身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算他对临歌说一万遍对不起,

也无法磨灭她曾经受到的伤害和背叛。

考虑到温临歌现在受不得刺激,楚云阔沉思几秒,掏出一张银行卡硬塞到余江手心:“这张卡是我岳父给临歌存嫁妆的卡,我往里面汇了3000元,你替我回头给她。”

“我很后悔,当初不该挪用温临歌卡里的钱给温柠,伤了她的心。”

余江见他蓝布衫打着补丁还在穿,想必存下这笔钱费了不少功夫,正要推回去。

楚云阔快步离开,不见了踪影。

他只好将银行卡转交给温临歌。

她捏着银行卡,眼前闪过楚云阔护着要上吊的温柠,非要逼她道歉的冷脸。

后来他冒雨来看她,装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却后来给自己灌下药,害她失去生育能力!

顶着劳模光环的楚云阔看起来是重情义的好丈夫,可其实是腹黑冷酷的伪君子!

他对她说尽了最动听的情话,可也做尽了害她的事。

让温临歌再次看到他,再也没有半分炙热的爱,只剩厌恶和恐惧!

温临歌回过神下了决定:“余江,帮我把钱转回去,楚云阔的道歉我不接受,也绝不原谅!”

20

躲在暗处的楚云阔听到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转身去护士站做登记,买了床被子。

夜里他就躺在椅子上休息,随时关注着温临歌病房里的动静。

温临歌发现,床头柜上每天都摆着盛开的向日葵花束。

而果盘里她吃完的橘子,总会有人偷偷补上。

而她每次做完检查,隐约看到身后有道高大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每次温临歌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她给护士长再三强调,让楚云阔不要靠近她的病房。

护士长不了解她们的过往,

一个劲劝她有什么矛盾跟楚云阔坐下来谈,这样避而不见解决不了问题。

她给温临歌讲了很多楚云阔做的事。

他给找不到病房的病人指路,帮忙抱瘫痪的老人坐轮椅,还会在病人家属忙不过来的时候,主动哄哭闹的孩子。

他走路带风说话坚定有力,看起来像个好人。

温临歌打断护士长的赞美:“你不了解楚云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