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他口?齿含糊。
段乞宁用指腹抹去他嘴角的淚,置于唇边舔了舔,苦涩的咸味在味蕾间化开,勾得蛊毒躁动不?安。
“念我的名字。”
崔锦程长睫战栗,声线破碎,一字一颤:“段、乞、宁……”
可一开口?,月亮就掉了下来。
少?年惊恐,抬手去接,被她扣住手腕高举过肩。
段乞宁倾身吻上去,唇齿与他纠缠,女?人抱住他的头?,用舌尖替代银月的位置。
崔锦程卸力,退无可退,下意识朝身后倒,段乞宁的手背就垫在他的后脑勺上,压着他雙雙倒在地毯上。
少?年的双腿曲在她腰两侧,段乞宁抽手,将他的双手牢牢锁在地上,忘我地亲吻着他的唇。
崔锦程没有抵抗,红晕染上双颊,他的眼瞳失去光泽,混浊得好似一滩泥沼。
段乞宁扯着银月的红绳,複又去尋找腰间突兀的银具。
崔锦程难忍地咬着她的唇角,在她追逐更为隐蔽的蝴蝶时,不?由自主?地抬起双膝,将女?人的腰肢圈牢,好似寄生在她身上的菟丝花。
指尖衔露,蝴蝶蹁跹。
段乞宁安抚翅膀的纹路,在它微颤扑火时,紧紧追随,与它一起堕落黑暗。
……
“嗯……”崔锦程从梦中惊醒,头?顶是明月轩偏厢的內饰。
少?年于床榻上坐起,顾不?上额头?上的薄汗,第?一反应是露出?自己的右手。
事与愿违,守身砂依旧殷红的点在那里。
崔锦程难以置信,細想那夜的场景,却又如此真实,就連身后的…并?非尾巴之类的器物所能带来的感?受。
难道是他自己?
少?年望着自己的指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才发觉自己口?幹舌燥。
“公子?,你是要饮水吗?”说话询问的是多財。
偏房內除了他再无旁人,崔锦程看向多財,神色还有些?恍惚:“我这是…怎么了?”
多財去给他倒了杯水,脸上有些?羞意,这确实是个有点难以启齿的话题:“公子?你昨夜不?慎食用了‘渡春風’,怕是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好在只沾了一些?,脱力之后便昏睡过去,还是少?主?亲自抱回来的。”
“‘渡春风’?”少?年一怔,瞳孔紧缩。这是春.药的雅称,他自然知晓。
多財颔首,和他明说了更多細节,“少?主?也是今早差了汪娘子来看过,才知晓趙侍夫送来的吃食里掺了‘渡春风’。”
崔锦程多少?还是有些?懵然,辨不?清自己昨夜是从哪一环节开始药效发作的,他伸手去摸胸口?,那条银月吊坠还挂在胸前。
“少?主?从雪州回来就赶忙差人去打造的,想来少?主对公子重视得紧。”多财看见那东西,说着好话。
少?年神色缓和,将挂绳塞入衣领,忽的又扯住多财的衣袖,略有些?紧张地问:“多财哥哥,黃…娘子?,黄梨姑娘,她们如何了?”
“公子?折煞小奴了,唤小奴多财便可,”多财给了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公子?不?必担忧,少?主?她只是说着玩玩吓唬吓唬你的,少?主?心?地善良,不?会伺机报复黄小娘子?一家的。其实早在黄娘子?醒来后,少?主?就将她们二人放回去了。公子?昨日苦苦跪求,还为了黄小娘子?惹恼少?主?,实在是有些?得不?值……”
崔锦程愣住,思忖半天才将这些?讯息消化:“妻主?她心?地善良?”
多财点头?,同他道起自己和多福的凄惨身世:“若非少?主?施舍,买下小奴二人,只怕小奴和多福早已化为路边白骨。”
少?年不?说话了,眼眸低垂,好半晌四处张望,见天色不?早应是段乞宁活动的时段,不?免问道:“妻主?呢?”
段乞宁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留下多财照顾崔锦程。
她这一趟为的是城外作坊、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