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做什么?都不利索,妹妹也是很少讓他再碰这些,只怕是有些生疏,”段乞安和煦地笑道,“姐姐一会?儿可莫要?怪罪。”
段乞宁:“怎会。”
段乞安没听出段乞宁的深意,不代表崔青衍也是。可碍于身份,他只敢把不满藏在心里,被迫净手上前泡茶。
一时间亭外风声簌簌,亭內火星淅沥,男人煮茶、洗涤、冲泡、碾磨……热气滚滚,茶香四溢,一系列繁琐的流程下来,崔青衍顶着壓力,忙中难免出错,又折腾了好些个来回,才将热茶泡好。
第一杯给作为客人的段乞宁,第二杯给妻主段乞安。这第三杯……
崔青衍压下眼?底的阴鸷,有些不大情愿地递给崔锦程。
少年眨眨眼?,低头道:“贱奴惶恐,少侧君这是折煞贱奴了。”
崔锦程不敢接,那茶只得崔青衍一直举着,可烫手。
段乞安张望着,焦急不已道:“姐夫哪里的话,你是姐姐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份量可受得了的。”
正夫、侧夫、侍夫才算夫,侍奴只是奴。她这么?喊不合规矩的,存心讨好段乞宁。
少年抬头去看段乞宁的脸色,可后者并未表态,亦不作反驳。
他想了想,伸出试探的手,接过茶盞。
段乞宁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内心特想阴阳怪气他:“呦~今儿不当‘圣父’了?”
强忍着,她吹拂热气,抿了一口?品味,微讶道,“醇香回甘,云开月明。黄金芽?”
段乞安道:“姐姐南下的那一年半载,时常往家里送。一来二去的,妹妹也喜欢上这桑州特产。恰如姐姐云开月明,佳人入怀。妹妹恭喜姐姐!”
旁人眼?中,段乞宁南下后回晾,昔日苦苦求娶的崔小公子自?荐枕席,可不算美事一桩么??
就連段乞安也这么?认为,她的姐姐终于?将心心念念的小郎君纳入后院了!殊不知?她这话让在场两个当事人都勾起不愉快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