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崔锦程只好和护卫们一起?瞻仰神明?。

人群们朝祭坛涌去,人流忽然间撞得崔锦程磕磕绊绊的,他本想退出这是非之地,却不料是故意还是怎么,几个人高馬大的伯伯叔叔将?他硬生生往人堆里挤。

黑压压的人头,信徒们高举火把?欢呼,每走几步还有尚未燃尽的“怪物尸体”,一个不留神崔锦程就被推搡到火堆旁,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迸到他的衣裙上?,燃起?小火苗。

崔锦程慌乱地扑灭火星,又有人影狠狠将?他往木架上?推。

在暗處保护段乞宁的阿潮瞧得真切,是玉梢公子撞的崔锦程,撞的后者一个趔趄,胳膊肘狠狠地砸在木架上?,炭火盆也滚落而下。

那少年的玉冠都撞落了,发缕松散开,身上?的裘袄披风也散了绳。

玉梢公子很快隐匿在人堆里,崔锦程勉强寻到自己?的发冠,还没拿稳妥,又被人踹上?一腳。

阿潮握刀的手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男人犹豫的时间不过一个呼吸,崔锦程就被另一波人馬捋走了。

是雪州南部很常见的馬匹种类,那群捋拐之人虽然身着夜行衣,但她们所佩的兵器皆是常用的短刃。

“是诺敏的人!”段乞宁很快锁定?目标,馬匹飞驰赶往玉梢公子所在之處。

段乞宁掀开帷帐,玉梢公子正在喝茶,她一把?揪住男人的手质问:“崔锦程在哪里!”

她本就凶名在外,如此雷厉风行的言行讓不少小倌吓得魂飞魄散,玉梢公子也是臉色顿变,即便有些恐慌,但他此刻情绪更多的还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愤怒。

“什么崔锦程,我不知道!”

“说话!”段乞宁将?他的手狠狠扣压在木桌上?,碎裂的茶杯碎片紮到玉梢公子的掌心里,疼得他啊啊大叫。

“段乞宁!我说了不知道!”玉梢公子也是被逼急了,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委屈通通借此发泄出来,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握着带血的碎片反扑向?她。

不出意外被速度更快的阿潮制衡,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上?。

阿潮的刀架在他的颈脖间,是一种警告。

玉梢公子忍疼,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屋里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