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程儿在府中, 程儿必然能够牢牢的抓住段乞宁的心?, 届时, 崔家主只要在书信中稍加点拨, 程儿重情重义, 对崔家忠誠, 为了避免母父双亲遭此劫難,势必会?求助段乞宁。而?段乞宁念着二?人之间?的情谊,一定?会?对雪州的崔家妇老施以援手?。如此, 他们便可在流放的凄楚中全?身而?退。”
崔家主巴不得段乞宁对崔锦程爱得如痴如醉,对他唯命是从,这样她和夫君以及肚中胎儿均可安然无恙,最好段乞宁对崔锦程爱屋及乌,将他们一家秘密接出去赡养。
别说,段乞宁一开始确实是有想过这样计划,只是现在看来?, 那崔家老登未免太得寸进尺了些。
她跟崔家什么关系?跟崔锦程什么关系?做到这个份上。
段乞宁想着就讓那两?老登在雪州自生自灭。
她不说话,少年磕头求她,声音细软发抖,“宁姐姐,这是贱奴最后一个心?愿,贱奴不会?再求旁的了,只是想见家人,只是见上一面,说说体己话,讓娘亲爹爹们好好照顾自己,让他们不必惦念贱奴……”
“真的只是见一面,”少年说着说着,淚如泉涌,泣不成声,“贱奴已经四个月没有见过家人了……我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他们……”
“不求别的,只是见一见就好了……”
段乞宁冷哼一声,心?道:我还一年半载没见过我在现代的亲人了呢。
大抵是从未见过他哭成这个模样,她拧着眉倒也?没第一时间?把话说绝,只是凉薄地道:“你想见你家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做出这副哭鼻拉撒的模样给谁看,又不是我让你和你家人南北相隔的。”
“宁姐姐,”崔锦程擦了些眼淚道,“可你是贱奴的妻主,是贱奴的天,是贱奴唯一的依靠。除了求您,贱奴还能求谁?”
他俯身低着头:“贱奴知曉,侍夫以上的哥哥们有回门礼,妻主大人会?同哥哥们回门拜会?他们的家人。而?我只是低贱的侍奴,贱奴不奢求那些回门礼节,但是能不能看在贱奴这些日子謹言慎行未出差错的份上,容許贱奴见一见亲人……”
段乞宁抬步下阶梯,蹲在他面前,咀嚼了一番他那“謹言慎行、未出差错”八个字,笑眯眯着道:“你这些日子伺候本少主好像也?没怎么尽心?尽力呀?”
“宁姐姐!”他着急了,起身去牵她,他本想去扯她的手?的,大抵是对她心?存惧意,改为小心?翼翼地捏着她手?腕下的衣袖那一小截,另一只手?则还成撑在地上。
从段乞宁这个角度,能看清他因为弯低腰身而?淌下的领子,暴.露出领口之下白皙鲜活的肌肤,漂亮的锁骨线、隐约浅薄的胸线肌理?……是那种?少年郎劲瘦的薄肌体型,带着一种?纯.欲的幹净,和阿潮的狂野性.感截然不同。
崔小少爷那奇异的瞳色此刻显得空灵又纯然,只是眼眶湿.漉漉的,还泛着清透的薄红,很漂亮,像只兔子,泪眼婆娑地乞求她,让段乞宁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她想狠狠欺负一下,想听他哭着求饶,想听他抽气。
思绪飘转一番,终究是回些理?智,段乞宁最后也?只是上了手?,指尖拂过他的下巴和脸颊,享受他面孔附近细.腻光滑的触感。
她索性盘腿坐下,玩.弄起他的脸,指腹碾磨着他的唇瓣,偶尔扫过他高翘的鼻梁,探探他的鼻息。
“宁姐姐…唔”
少年的话语被横亘在唇间?的美?甲打断。
崔锦程顷刻间?红了耳根。“唔……”
段乞宁拨弄指甲,又附加了另一只美?甲,食指和中指牢牢贴合,辗转按压。
少年的眼眶又红润的些许,溢出几滴生理?不适的泪花。
“…姐姐,咳咳”他仰着头,喉结滾动,忍不住呛了出来?。
段乞宁见好就收,摩挲着他湿润的唇瓣道:“你把我当你妻主,当你的天,当你唯一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