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酸疼,让崔锦程哽咽出声。

“还说不是勾引我。”段乞宁笑眯眯地道。

崔锦程咬紧牙关,将所有声音都咽了回去,身子却止不住一颤一颤的。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姿势,段乞宁俯视那只微微抽动的蝴蝶很久很久,好几次都忍不住冲上去将它捕捉,最终还是理智压过感性。

段乞宁起身,撩起被褥盖住他的下半身,前去净手,而崔锦程在她脚步声走远后,才敢放下遮挡的手,满脸羞赧,眉间却也有一闪而过的不甘:

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段乞宁为什么还是不碰他?

崔锦程闭上眼,手指摩挲着腕心的守身砂,好似那日段家主甩他的一巴掌又落在了脸上,酸涩的疼。

段乞宁回来时,他蜷缩成一团,裹着被褥。

崔锦程背对着段乞宁的床榻,长发乖顺地铺在地上,露出干净洁白的侧脸。

段乞宁本想着还剩手上的烫伤药没给他上,想想又犯懒,人又晕乎乎的,安慰自己“不差这一天”,解开衣袍,熄灯上榻。

夜半,不知道睡了多久,段乞宁浑身难受,睁开眼。

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下大雪,冷风吹得木窗哐哐响。

段乞宁一摸自己的额头:出事了。

她白天一口一个“你最好别给我风寒发烧”,完了到晚上,男主各种伤害叠满身壮如牛,她这个女配先一语成谶病倒了。

段乞宁掀开被褥,滚烫得难受,心脏砰砰砰跳得跟个小马达似的。

她借着窗外还算亮敞的光,偏头望向地板上的那团,莫名喉咙发紧。

闭眼都是他冰冰凉凉的脚踝和翩飞缱绻的蝴蝶,简直要命。

“崔锦程。”段乞宁忍不住喊了一声。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争宠

没有回音。

段乞宁能听见他有规律的呼吸, 尚在熟睡中。

这段日子他每天都处于高度紧張的疲惫中,今夜是他难得能睡个安稳覺的时候。

所以?她这个时候前?去叨扰,倒是显得有点不那么人道。

段乞宁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再忍忍, 晕乎乎地倒回床上。

这种感覺她其实很熟悉, 倒不是说她时常風寒发热, 还是她身上患有蛊毒。

是从原身段乞宁那继承而来的,她自出?生起就有了, 只不过在她十四岁月事初.潮后才展露出?来:

每逢月事临近,段乞宁的身躯便会悄然发燙, 随着年岁的见长,这种感覺越来越强烈, 直至现在, 她每月都要忍受一遍通体?炙热的苦楚。

在这个世界, 女子来月事不会痛经, 但是生理因素使然, 女子的脾性?通常会变得格外?暴躁, 放在段乞宁身上,那就好比炸.药桶,一点就燃, 并且生理因素在月事来时会赋予女子更为强大的力气,也足够让她燥.热得上房揭瓦。

或許原身段乞宁会是那种阴狠毒辣的性?子,与这毒蛊有着千絲万缕的关?系。

而月事前?期,女子通常更加易感,对那方?面的需.求也更为旺盛,段乞宁热得要崩溃的时候,都是唤阿潮过来贴身伺候, 几番颠鸾倒凤,身子才会爽快許久,这便是她南下桑州时和阿潮假扮妻夫的原因。

只是,靠女男交.合缓解蛊毒终究是杯水车薪,她的蛊毒日渐严重?,阿潮也因为频繁侍寝,染上余毒,只是他很能忍,未曾开口与段乞宁提过一个字。

她过去南下桑州,除了想经商赚钱,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念头:大幽国地处大陆西?南,古老神秘,最?擅蛊毒,传闻还有仙人炼制秘法丹药,能够长生不老。段乞宁想去碰碰运气,寻找解法,只不过无功而返罢了。

彼时,她静静听着自己狂顫的心跳,听着听着,又听到地上少年的呓语声。

显然,他在梦里也不踏实。

少年抖索着身子,雪天黯淡的光照亮他额间密布的汗层,他的右手死死掐着左手臂,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