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明明嫁给她当夫君多好,她一定会宠他护他一世,而不是让他像现在这样,当个没头没脸的侍奴!
她放在心尖口的明珠,被段乞宁弃若敝履,被段家的人扔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
黄梨扶住崔锦程的双臂,神情激动:“锦程哥哥,是段乞宁胁迫你的对不对?她威逼利诱,强迫你留在她身边!”
“无人胁迫,”崔锦程冷漠至极道,“是我自愿的。”
这一句,让黄梨如遭雷击。
可时间紧迫,她实在无多的心思质问,只得匆匆擦掉泪水,将东西藏在柴房木堆里:“锦程哥哥,阿梨明日再来看你。”
黄梨根本不信崔锦程是自愿的,在她看来,定是段家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毕竟段乞宁向来如此强抢民男。
第二日夜,黄梨如法炮制,又一次翻墙进来。
只是这一次,没有第一遭那般幸运,她到来,被夜半起来撒尿的浮石瞧见了。
浮石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猫着腰躲到屋外雪堆后,当真看到门口风声鹤唳的管家和哭哭啼啼的少女。
那少女将自个做的点心小心翼翼放在崔锦程跟前,抹掉眼泪道,明日也会来的。
爹啊!这是私会啊!崔锦程和外女私会!浮石突然间就不困了,甚至心脏砰砰直跳,是感觉自己马上能立大功的那种兴奋。
浮石当晚直奔崔青衍的青松院。
又一日夜,浮石和赵侍夫守在屋外雪堆后,黄梨又一次翻墙进来送东西。
赵侍夫本以为不可能,没想到亲眼所见,直接把他吓得一个激灵,制造出不小动静。
黄梨警觉,脚底抹油就跑,待浮石和赵侍夫追上来,人已逃之夭夭,好歹留下了一大包东西。
赵侍夫打开翻了翻,无外乎一些吃食,装吃食的摆盘还挺精致,内藏暗格。
浮石瞧瞧看看,扣动凹槽,哗啦打开,里头陈列着一方丝帕,帕心绣着一个黄色梨子的花纹,长得像定情信物。
赵侍夫和浮石面面相觑。
那一夜,管家就知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