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凌安王手中折损不少人马,此事若是微臣有意为之,无异于自掘坟墓!”
拓跋箬失踪,生?死未卜,大到对大延而论,小到对赫连晴而说,都是一件不利之事,或许足以?称得上是噩耗!
“绝不能让她们踏入凰土!”苏彦衡凝眸,“北征在所难免,邵大将军,此事还需劳您亲驾一趟。”
“邵家军誓死护佑国土!”邵冬夏果断领命。
苏彦衡又道:“其余的人,兵分两?路,一路由邵小将军领队,护送太女殿下平安回京、宣召太医,想办法抑制‘凤求凰’;剩下一路继续追……”男人的眸光落在赫连景身上,将追殺的“杀”改为追拿的“拿”,“追拿永康县主,务必要将除她之外所有知晓秘钥线索的人赶尽杀绝!”
“首辅大人!伯府朱家是否需要……”一小将道。
苏彦衡沉眸思忖片刻,道:“朱家,罢了。其为前朝伯府门楣,若紧追不放恐招致老臣生?怨,不利于太女殿下继位。”
手下领命,各队兵马按部就班,各司其职,苏彦衡等人此番波折,给足段乞宁他们逃跑的时机,待到苏彦衡的人马得令去追段乞宁时,承载二女三男的马车早已消失在此方林间。
……
段乞宁等人片刻不停,接连走了两?天两?夜,自晾州一条崎岖小道蜿蜒出地?界,往东南的方位直奔。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车五人步入棠州境内。棠州位于晾州和桑州之间,较桑州还有不少距离,若非三人的伤痛到达不可?置之不理的地?步,汪娘子?也不敢冒险在棠州停泊。
他们此时的马车停靠在山林间,隐匿在错综复杂的灌木林里。阿核夜以?继日?驾马,未免有些精疲力竭,彼时暂获休憩的时机,正倚靠在外头的马车架上打盹。
而汪娘子?则在车厢内忙前忙后施針,不算宽敞的车厢早被三位病号占得无处放脚。
车厢最右側为阿潮,阿潮身负多?伤,舟车劳顿更令其血气耗尽,此刻脸色发白陷入昏迷,汪娘子?已为他简单包扎,止血針定?在身上。
车厢中间为蛊毒发作的段乞宁,昨夜她忍耐得过于痛苦,汪娘子?于心不忍,一针下去令其昏睡,然施针催眠大法治标不治本,蛊毒暂时因为她丧失活动能力沉寂,待到段乞宁醒来后,还是会发作难捱,这令汪娘子忧心忡忡。
车厢最左側为崔小公子?,他抑是被胃疾折磨得满地打滚,昨夜疼得昏厥过去,梦中还在蜷缩和抽搐,汪娘子也是只能施针暂缓一二。
汪娘子?擦擦额角汗水,她两?宿没睡,一直在照顾这三个病号,丢了他们仨或许会轻松不少,但她医者?仁心,委实作不出这种背叛本心的事,便一边躲避苏彦衡等人的追杀,一边沿路寻些救急药材,这段时日?靠着车厢里的储备粮食,勉強也是把?日?子?熬过来了。
三人之中最先醒的是阿潮,作为暗卫的本能,一经睁眼,男人便翻身而起,手握长刀抵在靠近的汪娘子?身前,待看清汪娘子吓得魂飞魄散的脸庞,阿潮这才收刀:“抱歉。”道完,他守在段乞宁身侧,眉目因为撕裂的伤口疼得紧紧皱起。
汪娘子?给了他常备的金疮药和纱布,磕巴道:“稍后在下下马,你自行……”
阿潮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阿核平日?也是如此,汪娘子?见怪不怪。
说话间,第?二个醒来的是崔锦程,他不过悠悠然转醒,久未进食的躯壳使不上力气,疼得只能蜷缩在车舆里,泪花自他眼角溢出,少年強忍苦楚喘息。
紧随其后,他的腰肢缠上一股滚烫,段乞宁于半梦半醒间蛊毒发作,竟直愣愣凭借本能,扑往他的身体,缠在他的身上,手指竟已经上了崔锦程的胸口?。
少年微红的眼眸凝望向汪娘子?,吓得后者?登时大叫,飞一样地?从车厢中逃窜出去:“在下这就去林间寻觅寻觅是否有能治疗崔小公子?胃疾的药材!”
汪娘子?面?红耳赤逃窜,临走前还特地?叮嘱自家夫郎莫要进去打搅,阿核应是,再度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