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至马车附近,让马车充当掩体。
刀锋凌冽,寒光逼人,携带冷气逼近,段乞宁视野中闪烁的功夫,她刹那间凭本能扬手振刀。
“叮”
那人本该砍向她肩膀的那刀交锋于段乞宁的弯刀上,她算是格挡掉这招,可?那股力道震得她掌心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在发麻,震得她后背冷汗直冒,险些?弯刀落地。
这便是血影刀光的秘钥纷争,这便是三条路中最为艰难的那条。历来登凰称帝均是血雨腥风,脚踏血路,段乞宁已在路上,且亲临所感,几乎差点命丧黄泉。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处境也由不得她分神,段乞宁哪怕心慌手麻,也要紧紧握住掌中刃,将它坚定地对向敵人。
她收心凝神,脑海中频频闪过昔日练武时的要点,还?有邵馳教?授她的出其不意的保命招数。
冷静……
冷静下来……
你可以的,段乞宁!
她定神的瞬间,又是一声兵刃相?接,敵人的刀锋几乎擦着她的发丝而过,段乞宁的视线在那刹那间与对方对视,不由得心中一凛,而那人身经百战,这一式只是佯攻,辗轉之间已向崔锦程掠去,要将他?俘虏捉走。
段乞宁已洞悉那人的想法,掌间弯刀翻轉,如挽花捞月,携带疾风残影上挑,刀锋所致砍傷那人的臂弯,令其掌中长剑坠落,紧接着她又一记抬腿横踢,将那人飞踹出去。所有的招式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突如其来,变幻莫测,那人被强大?且集中力气的一击轰飞出去,砸倒在林地里,捂着胸口吐血。
“邵家?剑法?”那头,苏彦衡辨认出段乞宁所用的武学,冷冷出声,邵冬夏和邵筠皆同时变了脸色。
然他?这头话?音刚落,又有敌人进攻,段乞宁拔刀護佑,眼?看着寡不敌众,要被敌人突脸砍傷,林间落叶飞荡,阿潮和暗卫营的杀手们如及时雨一般,前来護驾。
阿潮掌中刀已掷出,抵挡敌人差点傷害到段乞宁的那一剑。
“阿潮!”段乞宁念着他?的名字。
阿潮轻功飞来,收刀护在她身前:“主人恕罪,护驾来迟。”
“我无碍,”段乞宁道,“你的伤如何!”
昨日在崔府他?便受伤了,段乞宁被困地牢,阿潮在外与敌人抗衡,硬生生缠斗两个时辰有余。他?和段乞宁有蛊毒相?连,阿潮可?以凭借蛊毒判断段乞宁的安危和大?致方位,趁着凌安王和苏彦衡的人两虎相?斗,他?孤身抽离崔府,前去疗伤。而今日,他?感知到段乞宁的气息出没于晾州西?郊之外,便马不停蹄赶过来,万幸她没出大?碍。
“属下的伤不碍事的。”阿潮道。
话?虽如此,可?段乞宁还?是一眼?看到他?玄衣臂弯间一片湿漉,色泽更深,只不过是因为衣裳颜色的缘故,未曾将那股殷红透出。
大?抵是汪娘子曾见识过阿潮徒刀劈开过金牌门匾的威力,他?这一来,她宽心不少,从马车底下钻出来,同崔小?少爷一样躲在段乞宁身后,结结巴巴着道:“宁少主这可?、怎么办啊、小?命不保……”她本想劝段乞宁要不还?是把秘钥交出去吧,放在咱们这种平民老百姓身上就是一累赘,可?一想到崔小?公子和段大?少主如此深情厚谊,又觉得棒打?鸳鸯实在可?恶。
如此,她也算是见证了段乞宁和崔锦程的患难真情,心道世间真爱宝贵,她在坊间流传的话?本又可?以更新桥段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撰写。汪娘子紧紧扒拉段乞宁的衣袖,眼?冒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