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上,双手轻轻从背后捧着他的面颊,仔细端详出血点。

好在耳垂这地方的血管并不是很密集,血流了一些便不流了。

“你真是的……”段乞宁闷闷地道,“还好,还知道消毒,不算太笨蛋。”

崔锦程面上一臊,不知她这到底是夸他还是讽他。

二人相继沉默多时,等到郎中?前来。

多财已将崔小公子的情况提前告知,汪娘子也算有备而?来,专门携帶了止血愈肤的药材。

因着外傷在耳朵,女男授受不亲的顾忌较小,汪娘子在段乞宁的陪同下简单给崔锦程诊疗过?,拉着段乞宁前去碾药,还特地给她分?享了个?好消息。

段乞宁闻言,面色微讶地望了眼她的小腹道:“几时怀上的?”

汪娘子露出羞意?,自个?又?给自己把了下脉,反复确认后才?道:“一月有余,约莫是谷雨的时候……”

“到底是播种的季节哈……”段乞宁调侃一句,随后正?色道,“恭喜恭喜,得偿所愿了汪娘子~”

汪娘子笑?呵呵地摸摸自己的小腹:“待孩子出世后请你喝喜酒,宁少主一定要来啊!”

段乞宁笑?道:“这是自然,本?少主包个?大红包!”

闲聊攀谈几句,段乞宁重金酬谢汪娘子,并专程差遣一辆马车将她送回去。

待她返回寝殿,下人们已将药草磨好呈上,段乞宁遣散众人,只留药盏于手。

稍稍蘸取一些,溫熱和粘稠的感?觉裹挟指腹,她摩挲了一会手指,行至崔锦程身后,用手背将他的头颅摆正?,正?对着铜镜。

那少年的视线与她在镜中?交汇须臾,段乞宁压低呼吸,沾满馥郁药汁的双手分?别抚上他的双耳,指腹捏着他耳垂下的软肉溫温吞吞地搓着。

崔锦程缩了两下肩膀。

“现在知道疼了?”段乞宁顿住手,“方才?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瑟缩,疼给我忍着。”

言罢,她再度搓揉,力道不减反增,将他耳垂上的血迹一并搓擦带走。

小少爷湿润眼眶,但还是乖巧听话地正?坐在那,似是和自己赌气微微鼓着个?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