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然,快步跟上,试图拉住他,“陆冬!”

“不用你哄。”他语气凉薄,长腿迈得飞快。

我听出他在冷暴力,焦头烂额,“你现在伤口刚刚缝合,别闹脾气,先回病房,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

他犟得像牛,已经闯进夜色中,冷冰冰道,“呵,谎话连篇的骗人精,有什么好谈的。”

十字路口人行道对面刚跳红灯,这家伙竟然毫无惧色地往前冲,有辆黑色的车从左边直直朝他前方撞来,我背上霎时起了一层冷汗,反应过来时已经奔过去,举起手朝来车示意,亮光中昏涨地紧紧闭上眼睛。

紧急刹车声在深夜寂寥的长街上格外刺耳,天旋地转间,我人已经被一只长臂拽过去,往一侧倾斜着撞入陆冬硬邦邦的怀中。

踩下刹车的司机惊魂甫定,怒火攻心地摇下车窗,伸出脑袋来,凶神恶煞地正要骂我们咋不长眼,没想到陆冬已经提前破口大骂:“麻痹!你瞎是不是!瞎都瞎了,还开什么垃圾车?”

或许是陆冬气焰嚣张,或许是他头顶带血白纱身穿病服不好惹,车里司机瞬间萎了,估计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多出是非,低声骂了两句,关闭窗户迅速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