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隔了一日又故态重现。

怀孕六月时,蔺暨命魏玄戈南下清剿叛军,沈澪绛知道后,想起几年前那场意外,整日担惊受怕的睡不着,甚至在他要出发的前一日,紧紧的抱住他,哭着求他带自己走。

除非他疯了才会那样做。

她的卑微乞求令人闻之心酸不已,魏玄戈无奈叹气,摸摸她的头,故作轻松的笑道:“不过是些虾兵小将,我去了至多一两月便能回来了”

“你乖乖的,与容姐儿在府里等我,若不然便回国公府或沈府去住,那儿人多热闹……”

“我不要!”沈澪绛抓着他的衣领哭得凄厉,“万一你去了便不回来了怎么办?呜呜,我不管,我要跟着你!你得带我走……”

那夜无论她如何乞求,魏玄戈始终没松口,等她哭累睡着了,天不亮便轻装简便的悄悄走了。

等翌日沈澪绛醒来又是如何一顿大哭暂且不说。

魏玄戈最后还是食言了,原本说好的一两个月结果因为双方兵力相差无几而僵持不下,眼看着离沈澪绛生产的日期越来越近,他的戾气也愈来愈盛。

对面的多次挑衅与下作的手段最终将魏玄戈惹得将他们派来的使者都斩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是众人心照不宣的规矩,可他非要剑走偏锋,以此激怒敌军从而一网打尽。

“玄戈呢?玄戈回来了吗?”产房里沈澪绛痛得柳眉深蹙,仍在牵挂着千里之外的魏玄戈。

“夫人别担心,将军很快便回来了……”众人也不得知魏玄戈的踪迹,怕她的情绪影响生产,皆出声安抚。

再过半个时辰,魏玄戈才匆匆赶了回来。

“阿绛!”他甚至连身上的盔甲都来不及换,就这么闯入产房。

累得已然说不出话的沈澪绛见到他又惊又喜,只能激动的望着他流泪。

魏玄戈紧紧握住她的手,喘着粗气道:“阿绛,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