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才回头与她道:“随处走走,与随行的小子们玩了半日捶丸”

沈澪绛颔了颔首,莲步轻移到他身后,双手刚攀上他的肩头,“累了罢?你……”

哪知他“嚯”的站起身,迅速抛下一句:“身上脏,我先去沐浴!”

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了。

沈澪绛僵在原地,看了眼他还没坐热的凳子,悻悻的收回了手,面色黯然。

虽头上的伤都好完了,可这大半月来除了容姐儿,他极其抗拒她的接近,如避蛇蝎一般。

以往都是他爱缠着自己,如今失忆一遭,落到了连她的触碰也不愿接受的地步,其中落差莫不令人心酸。

魏玄戈洗漱完再回来时,屋里只留了一盏灯,床帘也放下了,他轻手轻脚的过去悄悄掀开了帘子,果然见她躺在床里边,背对自己睡着了。

他抿了抿唇,坐在床边侧身看着她的背影。

不知为何,面对她时总会感到莫名的不自在,兴许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温柔饱含爱意,却每回都让他觉得她像是在透过自己看谁一般。

是谁呢?

一定是那个未曾失忆的他罢。

明明都是他,他却总觉得在她记忆中,与她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的人并不是自己。

故而每次对上她的温情关怀,他总会不知所措,她的感情太深了,毫无记忆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

魏玄戈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躺下。

背对着他的沈澪绛缓缓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