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的真相,仿佛在瞬间对她揭露。

怪不得,世馨已经到了二十芳龄,却始终没有定下亲事,每次许氏为她提及亲事,她总是坚决拒绝。

父母一直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宠爱有加,也希望能让她再多享受几年自由,因此并未过多干涉。

原来,许世馨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那就是在她离世之后,成为永定侯府的续弦夫人!

许氏想到自己近年来的健康状况,不禁苦涩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这副身体,确实有早逝的征兆。事实上,她也清楚,永定侯府的权势正如日中天,金都之中不知有多少官家女子虎视眈眈,等待着取而代之。

只是,当她瞥见身边的江颂宜时,许氏默默地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要守护自己的女儿,绝不轻易让出位置!

许氏的失神和迷茫,在其他夫人例如首辅夫人等人看来,无疑就是心虚的表现。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口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嗓音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殿内的笑语戛然而止,所有的官员及其家眷立刻列队整齐,准备一同跪拜。

在这突然而至的寂静中,桑夫人的怒斥声在大殿内回荡:“永定侯夫人,你们永定侯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圣上!这关乎皇室名誉,你们怎能遮掩事实?”

第70章 欺君

大家原本准备好的跪拜动作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桑夫人和许氏所在的方向。

坐在四皇子与四公主身旁的江玉窈,原本在听闻有人问责许氏时,心中尚存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然而,当“欺君”二字传入耳中,她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忐忑。

皇上与太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带着一群打扮得华丽丽的后妃先行落座,目光才缓缓转向这边。

太后身着庄重肃穆的礼服,神态威严,不怒而自威。她沉声问道:“桑夫人适才所言何事?永定侯夫人如何欺君了?”

桑夫人连同众多夫人立刻跪地,向太后请安毕,才缓缓道:“回禀太后娘娘,适才我们听到,永定侯夫人许氏与其幺妹交谈,言及准四皇子妃江二小姐并非永定侯亲生。”

此语一出,殿堂内的文武百官及女眷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坐在皇帝左侧的永定侯。

那些与永定侯素有嫌隙的朝臣们眼中闪烁着讥讽之光。

刑部侍郎素来与江鼎廉不和,本想趁机嘲讽两句,但考虑到其夫人与许氏交好,终究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然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一位文官冷嘲热讽道:“哦?难道永定侯竟然被发妻蒙蔽了双眼?”

话音未落,江鼎廉已猛地抄起一根玉箸,朝那文官掷去,玉箸不偏不倚地插入他的官帽中,险些擦破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