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紧地回握住母亲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温度传递无声的支撑。
“娘,”江颂宜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冰镇过的镇定,“此女心性凉薄,不堪为配。早识破,是幸事。”
许氏泪眼朦胧地看着女儿,女儿的镇静奇异地抚平了些许她沸腾的怒火,但另一种更深的忧虑却攀上心头。
“幸事?是这等不堪的人,退了干净!只是娘实在糊涂!上次你在我跟前儿心里念叨过,说这桑雯茵会和那江玉窈的哥哥廖陵奚闹出什么私奔的丑事!可你瞧瞧,”
她指向外面,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懑和极大的困惑,“她人还好端端地在这儿!在我侯府作妖!哪里半点要私奔的迹象?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这‘预知’也有不灵光的时候?”许
氏此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前世女儿所“预知”的桑雯茵丑闻未能如期上演,似乎成了对她此刻巨大失望的一种嘲弄。
江颂宜被母亲问得一怔。桑雯茵和廖陵奚私奔的事,前世确凿无疑地发生在她和哥哥大婚前夕,是一场轰动全城的丑闻。为何这一世,到了这个时间点,竟然毫无动静?
难道自己的重生,真的引发了某些不可知的变数?
就在她心头震动之际,一个丫鬟垂首碎步入内禀报:“夫人,县主,桑夫人和桑小姐说,既探望过夫人了,还想去书房那边看看世子爷是否安好,当面问安。”
许氏一听,脸上的泪痕未干,眉头已然锁紧。
去看锦昭?此刻让锦昭看到桑雯茵那副嘴脸?不行!
她正要出言断然拒绝,却被女儿一个眼神轻轻止住。
江颂宜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一个模糊的念头升起:变数?或许未必是她所想那样?
她抬起头,对丫鬟道:“请桑夫人和桑小姐稍待,我与母亲更衣,随后同去书房。”
许氏不解地看向女儿,江颂宜只低声道:“娘,哥哥未必想见她们。但我们总需做个了结。”
她需要一个彻底的死心,也为了哥哥。
桑家打着探病的幌子,那就让她们自己把这虚伪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