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移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让它饱受拘束。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居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忽然间被粗暴地拖出,囚禁在一间狭小的茅草屋内。

如果它能在最初的母体中孕育而成,那么在吞噬母体的那一刻,它将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活得如此窝囊!

若早知晓眼前这温柔婉约的少女便是那日辣手摧花的罪魁祸首,它势必会在瞬息之间掉头鼠窜!

哪里还敢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要吞噬她啊!

姬宬的面庞上也显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他未曾预料到,那个让他们锦衣卫疲于奔命、焦头烂额的鬼胎,竟然在江颂宜的掌控之下,不过须臾便束手就擒。

就在金光熠熠罩住那股恐怖煞气的刹那,原本在护国公府上空萦绕不去的悠扬琴声,也如同烟雾般消散无踪。

江颂宜环顾四周,只见云开月明,阳光洒落,天地一片辽阔,惠风和畅,然而却难以寻觅记忆中恩师的风姿。

“指挥使大人,您安然无恙吧?”

锦衣卫们急匆匆地赶来,他们亲眼目睹了身负重伤的姬宬巧妙地引开鬼胎,心中不安,于是立刻返回来提供支援。

“区区小伤,不足为患。”

姬宬的手臂上仍旧滴落着乌黑的血珠,他那身锦衣华服也多处破损,然而此刻他的面容冷若冰霜,宛如坚不可摧的冰山。

“指挥使大人,圆通方丈已经驾临,我们先行保护您撤离这片是非之地。”

锦衣卫们将姬宬紧紧环绕,他们警觉地环视四周,生怕鬼胎乘虚而入,发动突袭。

“那鬼胎呢?”

江鼎廉浑厚的嗓音从假山之后传来。

他手持一柄比自己身形还要高大的长戟,身着威武的武将官袍,步伐沉稳而充满力量,犹如猛虎下山。

在那幽深的阴影之后,缓缓跟随的是一位青年僧侣,他手捻念珠,身披鲜艳的绯色袈裟,步履从容。

“区区鬼胎,贫僧即刻令其现行,迅速予以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