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她置之不理。
夏知虞却慌乱不已:“表哥,这绝非我之过!我是夫人纳入府中的,我的容颜之所以得以恢复,也是夫人的恩赐,我感激不尽,怎会加害于她?再说,老夫人那边全靠我尽孝伺候,国公府的大小事务,都离不开我。”
郝仁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声道:“住口!”
这个愚昧之徒,不仅精心策划了今日这场戏码,竟连他的应急之策都未能领会。
在此时,求饶显然并非明智之举。江鼎廉正处在盛怒之中,即便是他身边的人也不敢轻易触怒他的霉头。
江鼎廉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扫过他们,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凌蓟!”
他正准备下令让凌蓟剃掉夏知虞和廖氏的头发,此时却意外地捕捉到了江颂宜内心的声音。
【将她俩送往庵堂出家为尼?不过是为了保护廖氏和他那表妹,心里打的如意算盘,等着风波过后再将她们接回来。依我看,倒不如将事情闹大,把她们一并送官,等到江姝提出和离,这样一来,正好可以让江姝与郝仁分手。】
江鼎廉听闻江姝有意提出和离,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宽慰。
想当年,江姝出阁之时,他对郝仁这个只会巧舌如簧、外表华丽的绣花枕头就无甚好感。无奈江姝性格顽劣,一意孤行要嫁给郝仁。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只能纵容她。
他总是想,自己手握兵权,权势远在郝仁之上,有他在,郝仁绝不敢对妹妹有半点不敬。
自从他从颂宜的心声和母亲的言谈中得知郝仁对侯府的野心以及那些令人作呕的行径后,便一直想要让江姝与郝仁分开。但他又担心江姝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既然江姝已经有了和离的念头,那么他也就无需再有任何顾虑。
江鼎廉语气森然地下达命令:“凌蓟,立刻将夏知虞和廖氏押送至官府,提起诉讼!”
郝仁惊讶地看着他,困惑地叫道:“大哥!”
尽管江鼎廉素来颇为庇护家族短处,但面对妹妹江姝,他往往能克制自己,避免将家族纷争公之于众。
面对当前的尴尬处境,郝仁有些心虚道:“此事终究是家庭内部私情,我自会公正处理,若是闹到官府,恐怕有失颜面。”
然而,江鼎廉却丝毫不在意郝仁的颜面,果断命令家仆凌蓟带领随从将人带走,并严词冷哼:“郝仁,这场纠纷远未了结,我不仅要将她们交于官府处置,就是你,我也要在圣上面前揭发你的罪状!等着瞧吧!”
话音刚落,他便拂袖而去。
江颂宜也心满意足地步其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