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廉轻轻拍了拍辛夷子固的后背,仿佛在安慰,实则力道犹如熊掌击打,“四皇子殿下年轻力壮,区区一压而已,何须劳烦太医!”

辛夷子固只觉得江鼎廉那看似轻柔的一拍,实则如同熊掌重重拍打,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果然,永定侯府除却江玉窈之外,余人皆非善类!

辛夷子固一分钟也不愿在此多做停留,沉默寡言的他,急忙对搀扶着他的侍卫吩咐道:“即刻启程,火速返回皇宫,传召太医。”

“四皇子,您走慢一些啊。”

江鼎廉那充满力量的手掌重重地落在辛夷子固的肩头,他却不假思索地加快了步伐。

江鼎廉则微微眯起双眼,待辛夷子固身影远去后,才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手负在身后,缓缓步入了屋内。

然而,他方一踏入门槛,就遭到了许氏的嫌弃与怒斥:“出去,你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息,谁让你带了一只熊回来?”

江鼎廉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江颂宜。

江颂宜仰望苍穹,无奈地说:“我想要的仅是熊掌,而非整只狗熊。”

第105章 半仙

江颂宜未曾料到,那天只是随口一提,江鼎廉竟然真的为她猎捕了一只熊。

“你只需回答我,有没有熊掌。”江鼎廉提起狗熊的手臂,一阵挥舞,鲜血四溅。

许氏终于忍无可忍,轻轻推了江鼎廉一把。然而,她那轻描淡写的一推,江鼎廉却忍不住痛呼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许氏看着他后背渗出的鲜血,沾染在她的掌心,惊愕地问:“你受伤了?”

江颂宜也随着声音望了过去。

许氏不容分说地扯开了江鼎廉的深色外袍,露出他白色里衣上被鲜血染红的一大片,撕裂的布料间隐约可见熊掌留下的抓痕和模糊的血肉,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是皮肉之伤,若非你刚才那一推,恐怕早已愈合。”

江鼎廉将外袍重新拉回,覆盖住伤口,还不忘调侃许氏一番。

江颂宜忽然转身,径直走进许氏的房间,片刻后,拿出一瓶玉露膏,随手抛给了江鼎廉。

江鼎廉挑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江颂宜。

江颂宜转开目光,淡然地说:“这是去疤的良药。”

【这玉露膏乃我师父在前世精心研制而成,不仅能够柔滑肌肤、消除斑点、修复疤痕,更是治疗创伤的绝佳圣药。】

江鼎廉心底暗自思忖,这个名字听来颇似女子敷面之用品,显得有些女儿家的娇柔,他对此并未太过重视。毕竟,在军中,他早已习惯了使用那些最为出色的金创良药。

然而,这终究是出于女儿一番诚挚的关怀,他也就欣然接受,笑眯眯地将药品藏入怀中。

江玉窈眼睁睁地看着江颂宜、江鼎廉与许氏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倍感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旁观者。

她心中不是不感到不甘,尽管她对永定侯府并无太多的感情,但那份原本属于她的温馨与尊崇,如今却被他人轻易取走,这种失落感让她倍感煎熬。

……

往日里,夏知虞总是喜欢依仗她表妹郝仁的身份与江姝唱反调,然而自从她屈就为郝仁的偏房之后,便开始严谨地遵守妾室的本分,常常前来向江姝请安。

江姝此时已怀胎七月有余,只要夏知虞一来请安,她便会见她,全然不担心夏知虞会对她怀有不良之心。

毕竟,目前她正在服用江颂宜为她精心调配的化解胎中怨气的药剂,腹中的胎儿注定难以保全,夏知虞若真有恶意,也只能算是自投罗网。

夏知虞忽然好奇地发问:“夫人如今胎象稳固,整日待在侯府之中,是否感到些许厌倦?”

江姝懒洋洋地回答:“正因为如此,才请你来解闷啊。”

夏知虞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供人取乐的猴子。

她暂时按捺下江姝的讥讽,目光紧盯着江姝的腹部,追问:“夫人难道不好奇腹中是男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