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她这是要收买人心,给自己攒名声?万没想到,再知了实情后,这姚玉欣还能有这样的肚量,非但真的为邓家登说了情,还额外的要了恩典。一个商贾铜臭之家的姑娘,竟能有这样的胸襟,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略看一眼屋里的众人,想着,这姚玉欣的品性,不日就会被传播出去,想坏她名声,没想到却让她如此轻易的捡了个便宜,顾素贞心里暗恨,面上却一直保持着微笑,“如此甚好,想他家人亦会感念妹妹的恩德。”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虽不知为何护卫长对玉欣存有误会,但时日长了,想着慢慢的,不单护卫长,就是旁人也会就明白玉欣的为人了。”
真是个会说话的女子,如此见缝插针的,把希望别人能够帮着传出去的话都说到了,顾素贞笑着,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妹妹放心,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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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邓家登的事情解决完,已然过了一个月,这一月间,秦娘子也陆续的把府里人对她的说法和议论一一的学给了她听。
无非不是什么出人意料,大度、宽和之类的说辞,她原本在府上的口碑,因着出身以及人未到就得五皇子器重一事,并不甚好。可出了邓家登一事,现下人们一看,自己的行事方式和他们以前的猜想完全不同,两厢反差,必是更显得自己品行光辉,如此,这事情解决后的效果便好的出乎她的意料。
所以,每当秦娘子给她学舌,说着话的时候,姚玉欣便笑,想着,恐这方她笑着,那方必是有人要恼着了,毕竟是徒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她也在这府里和皇子妃一样,落个良善的美名,那皇子妃亦或是旁人想要动她,恐就要多费费脑子。
如是几日,这天,姚玉欣按例去给皇子妃请安,她与何夫人一起,在临近听雨轩的回廊上,碰见了晴夫人。
“何妹妹真是和欣妹妹交好,这每每的来给皇子妃请安,总是能见你俩人一起,”柳晴娇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我倒也还罢了,可既然何妹妹与欣妹妹如此交好,怎得我也没见欣妹妹你为何妹妹说上什么话呀。这一月来,爷几乎日日在你房里了吧,怎得是没说话的机会,还是压根就不想帮衬姐妹?”
自和纪威圆房以来的这一个月,几乎大半的时间纪威都歇在了姚玉欣的房里,知道这样下去恐生事端,好歹的劝着,顾素贞、晴夫人,亦或是何夫人那里,也都有去过那么几次。
现下姚玉欣听闻柳晴明显的挑唆,不由得向何曼珠瞧去,只见那温婉娇弱的人,正独自咬着下唇,她视线自下而上的略看了她一眼,再瞧见姚玉欣目光后,便又极快的低了下去,小模样瞧着便是满腹委屈,无处申诉的样子。姚玉欣头疼,她本也没指望这个时候何曼珠能够开口解围,但单是她这副明显如了柳晴意愿,委屈在意的模样,也颇够她无奈的。
想着无非也就她们三人在,顶多是再加上彼此的一个丫头,这处并没旁人,而且这柳晴三番五次的招惹她,她总是要回敬一回,姚玉欣笑笑,“晴夫人怎知我没有帮衬?大家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莫说何姐姐,就是晴夫人,玉欣也多有劝爷,要不爷怎会去得夫人处了那么几回?”姚玉欣掩嘴一笑,“只是劝说规劝说,腿毕竟长在爷的身上,玉欣劝了,爷是走是留,走了又到底是去了何处,就不是玉欣能够左右的了。”
纪威夜宿哪里,是府里女眷每日都要留心的事。虽说他一月大半的时间是在姚玉欣处,但其余的时间,顾素贞多些,何曼珠次之,最后才是她柳晴。姚玉欣这话含沙射影的,就是在影射她柳晴是最不得纪威心意的姬妾,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姚玉欣话音一落,柳晴脸上便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是戏子的脸,好不热闹。
姚玉欣不理会她,转头对何曼珠说道,“姐姐好性情,但有时也莫要耳朵根子太软了,有时候有些人的话,并不一定就是表面的那个意思。”淡瞟柳晴一眼,“我总想着一个府里,大家都是姐妹,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却没想到有人不领情也就罢了,却还故意的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家和万事兴,总归都是爷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