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玉欣,有着娘娘智慧,玉欣又几乎终日的在皇上身边,总有能够得手的一天……”
贤妃已经有了思索和犹豫的神色,可这时,门却是吱呀一声再次的开了。
一个宫婢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娘娘,他们快到这里来了。”
贤妃冲那宫婢点点头,她看向姚玉欣,“可惜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现下也已晚了……本宫今日本就是孤注一掷,出了今天便没有打算再苟活下去……既纪厉就要到这里了,本宫便也只有走下去,”示意那宫婢给姚玉欣松了脚上的绳索,她接着说道,“本宫原本是想逼纪厉那小儿就范的,可现下看来有些行不通了,不过无妨,假若他不肯就范,本宫就要你死在他的面前……”贤妃脸上有着明显的不甘神色,“虽说在他心里,恐你没他的皇位和命金贵,但至少也应是有着一席之地的……就是不能怎样,能让他好好痛一痛,也不枉本宫的一条命了……”
毕竟可能肚子里已经有了生命,姚玉欣原本还想着为了那可能的孩子,努力的争取一下性命的。可现今却是徒劳了。
脸上一行清泪滑过,想着纪厉对她做得种种,姚玉欣心里当真没有把握……
如此,是不是她的命便可能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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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也不过一个婢女帮忙,两人要在这宫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大活人藏匿起来,不被人知晓总是一件困难的事。
虽说原本也没想着能够天衣无缝,她劫持姚玉欣,也不过是想要挟纪厉罢了,既然纪厉自己寻到这里,倒省了她再找人通知他这样的麻烦事,可毕竟这会距事发也没多久,纪厉到底来得也太快了。
匆忙忙的松了姚玉欣脚上的绳索,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和削水果的刀子,贤妃主仆两个,架起姚玉欣便往屋外走去。
贤妃是个大家公认了已疯的人,她和宫婢嘻哈胡闹的抱着、扛着个布袋,走走停停的玩闹着,走的又是原本就偏僻一点的永巷,虽人们不会过于理会,但多少的还是会有人瞧见的。这前脚禁卫军阖宫搜人,后脚就有人通报了纪厉自己的见闻。
贤妃?纪厉双目一眯,心里便有了个大概,想起他的母妃,新仇旧恨的,面色便极其的阴郁了起来,当下也不耽搁,带着人便来了贤妃的居所。
自贤妃疯了,她便被安排在宫里极偏僻的一角。纪厉原还担心那女人是假疯,还特意着人盯着她,可一日日的,终日的疯癫,不是趴到茅厕去喝尿,就是黑白颠倒的不睡觉,一天两天倒也罢了,可月月如此,任谁也以为她是真的疯了。
纪厉便也就信了贤妃已疯的事实,想着一个曾经宠冠后宫,步步为营,差一点就能当上皇太后的女人,一下子鸡飞蛋打,儿子没了,自己也要成为阶下囚,如此境况的变化,疯了也是有可能的,便也就没在多加理会。毕竟一个已疯的女人,让她活着倒比让她死了,对纪厉来说,可能更有价值亦也觉着更快意一些。
可谁承想这女人的城府及承受力竟如此异于常人,她竟能装疯卖傻将近一年之久……也就因着她的过人之处,和自己的大意,才使得这回让她得了逞,让姚玉欣深陷了险境……
眼前再次浮现出他母妃自尽时的那一幕,怀着恨意、怒意、自责,和对姚玉欣浓浓的担心,纪厉一脸煞气的迈进贤妃居住的院落,可院里面的景象,却让他霎时顿住了脚,微一挥手,阻止了后面紧跟着人的脚步。
院子里,贤妃和一个宫婢分别手握一把尖刀和一把剪刀对着姚玉欣的脖颈,而姚玉欣被她两人挟持着就那样的站着。
虽然姚玉欣脸色略微惨白,精神却还算不错,亦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却还是让纪厉心里微微一紧。
“纪厉,”贤妃看着跟在纪厉后面的众人扬高了声音,“让他们都退出去,本宫只与你一个说话。”
未理会叫嚷的贤妃,纪厉目光一直焦灼在姚玉欣的身上,“受伤没?”
纪厉目光里的担心那么的明显,姚玉欣心里微微一疼,她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