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霁,你现在一直都在害她。”

“您还有别的事吗?”周观霁掀开文件到最后一页,上面空白的地方赫然签的是林朝雀的名字。

于怀珠声线紧绷着,“明天许老爷子八十大寿,记得带着福宝过来。”

其实今天也有她的错存在。

昨天晚上她一直都没有睡着,也看见了周观霁和林朝雀在厨房里的亲昵的样子,她想上去把两人分开,但是想到林朝雀那几天总是望向她可怜的眼神,她就心疼了,装作没看见一样回了房间。

今天早上也是。

林朝雀要和周观霁一起走的时候她也默不作声。

就是不想看到林朝雀含着泪的样子。

林朝雀在家是不开心的。

也许她不该那样做。

但是她不能让林朝雀受到一点伤害。

这是她把林朝雀带回来时的暗自许诺。

周观霁也一样。

挂断电话,林朝雀推开书房的门。

周观霁看了她一眼,“过来。”

林朝雀过去侧坐在他腿上,“怎么了哥?”

“涂药,”周观霁问她:“手还疼吗?”

林朝雀诚实的摇头,“不疼了。”

但周观霁还是拿出药给她涂上,涂完之后周观霁把一张纸放在她面前,“那开始写吧。”

林朝雀伤的是左手,不影响写字。

她愣住,“写什么?”

“宝贝,”周观霁冷淡,“要我和你数数你今天犯了什么错吗?”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让她写检讨。

周观霁还是没原谅她下午在滑雪场摔倒。

“我可以不写吗?”林朝雀软下声音,“我手疼。”

“右手也疼,根本写不动,没有一点力气了。”

周观霁看过去,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再说他下午已经检查过了,知道她在撒娇不想写。

林朝雀:“你都不会心疼一下我吗?”

周观霁:“不想写?”

“不想写就可以不写了吗?”林朝雀娇声,“你对我真好呢。”

“可以,”周观霁说:“那就换个方式。”

林朝雀咯噔一下,见他就开始解腕表。

“你先等一下,”林朝雀瞪大眼睛去帮他重新扣好,“我不要这个。”

“我写就是了。”

周观霁拉过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上去,“嗯,写吧。”

林朝雀抓起笔低头去写,边写边说他讨厌,要三十分钟不理他。

她写完检讨刚好需要三十分钟。

周观霁在一旁处理工作。

倏地。

林朝雀没有注意,蹭掉了周观霁放在桌子上的钢笔,她低头去捡,钢笔滚到了办公桌下面最里面,她够不到。

没办法,她只能爬进去把钢笔捡出来。

她穿着一件睡裙,因为她的动作蹭到了大腿的位置。

周观霁蹙眉,“做什么?”

林朝雀:“钢笔掉下面了。”

把钢笔拿到手里,林朝雀一回头,脑袋撞上了周观霁的膝盖,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脑袋嘶了一声,仰头去看周观霁,“你给我道歉。”

周观霁也在低头看她,似乎是忍了又忍,“出来。”

林朝雀不要,双手放在周观霁的腿上,没察觉到现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除非你给我道歉,你说错了,不该让我写检讨。”

周观霁额头青筋凸出,呼吸沉沉,“宝贝,我不该让你写检讨,对不起。”